蓮兒看著雲霄滿臉的不服氣,勸道:“你以為林家妹子隻知道淘氣不成,你也太小瞧我們女子了,不是我說,你呀,還是沒事多和溶兄弟多學著些。”
水溶對林海的敬慕她看在眼裏都有些嫉妒,不是說雲霄不好,她爹爹還是很喜歡雲霄的,隻是,老爺子談學問的時候,雲霄卻總是談武功,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雲霄自然不明白他和黛玉有什麼學的,不過,這一天卻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裏。
雲海再練兵場上,見不到兒子不樂意了,眼下馬上就要打仗了,他怎麼能兒女情長呢,倒是水溶拿話幫他支吾過去,雲海這才沒有當即派兵去吧兒子揪到訓練場上。
黛玉到了林海那裏,卻見林海正和沛陽城裏的大儒就當前的混亂局麵爭論的不亦樂乎,她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林海新配的小廝,轉身退了回來。
黛玉信步向街上走去,到處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要打仗了,所有的人都鬥誌昂揚,連小孩子都拿著木刀木劍一片喊殺,這時候街上到處都是人群,各個鋪子裏都擠滿了人,黛玉默默地看著,想必他們的家裏都有人要上戰場的吧,這個要作戰袍,那個要做靴子,沛陽城裏現在各種關於戰爭的店鋪都異常的繁榮,反倒是平常生意比較好的玉器鋪,字畫鋪比較清冷了。
“眾人都為打仗而準備,想不到林小姐竟然這般悠閑。”林黛玉一出北靜王府,就有人趕緊向玉溪公主去稟報了。
黛玉抬眼看了一眼玉溪公主,隻見她穿著黛玉叫水溶送去的軟甲,外麵罩著鮮紅的公主服,腰畔掛著她叫水溶送去的香囊,知道水溶聽了她的話,並沒有說這些是她準備的,所以公主才肯穿在身上。
黛玉行了個萬福。
玉溪公主一愣,卻見黛玉行完了禮之後,站直身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水哥哥就要去前方打仗了——和我在一起。”玉溪公主看了她那平淡無波的眼眸,心中有一個惡魔叫囂著,她想要撕碎那平靜。
“你不難過麼?你難道就不想和水哥哥一起去麼?你害怕受苦,害怕流血?這樣的你怎麼配站在水哥哥的身邊?怎麼配做水哥哥的女人。”玉溪公主心裏是矛盾的,她知道,黛玉不跟在水溶的身邊,心裏為自己高興地同時也有點失望,覺得這樣的黛玉根本就配不上水溶,水溶需要的是可以和他並肩而戰的,向她玉溪公主一樣的女子,而不是一個縮在後方隻知享樂的女子,一個女婢生孩子就絆住她的腳步了麼?這也太荒謬了。
“那是我的事。”黛玉淡淡地道,這樣的玉溪公主看著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她又怎麼會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對於她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孩子來說,愛就是耳鬢廝磨,又怎麼會明白分別是為了重聚?
玉溪公主身邊的嬤嬤眼中閃過不滿,再黛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忽然伸出腿去。
黛玉似乎不覺,那嬤嬤眼露得色,忽然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眾人都被她嚇了一跳,目光都看向她,黛玉在此時走了過去,回頭看著那嬤嬤笑了一眼,“你很好,很不錯。”
黛玉這話還真是真心話,隻是,沒有人那麼想。
“你什麼意思?”玉溪公主雙手掐腰質問著林黛玉。
林黛玉無辜地看著玉溪公主,嬤嬤雖然跳的很高,可是,那伸出的腿,還怪異的伸著,嬤嬤痛的冷汗直流,可是那條腿卻怎麼也回不了彎了,原本沒看到嬤嬤的動作的眾人也明了嬤嬤的意圖了,做壞事不要緊,可是,若是被現場抓包,那就糗了。
玉溪公主看著嬤嬤那姿勢,臉色不由的變得很難看,她是不喜歡林黛玉,可是,貴為公主,她還不屑那些小伎倆,嬤嬤這不是打她的臉麼?
“扶嬤嬤回去。”玉溪公主臉色難看地道。
黛玉繼續走著,似乎真的是無所事事,隻有水溶和他的家人明白,要想讓前方的人打勝仗,那麼就不能有後顧之憂,他們輸不起,所以,決不能因為海市蜃樓而丟了原本握在手裏的東西,這時候的沛陽城是躁動不安的,有即將去建功立業的欣喜,也有虎視眈眈的窺伺,要揪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並不是小孩過家家,沛陽城原本就兵馬不足,不可能兵分兩路,所以,林海力薦女兒再眾人離城後,管轄沛陽城,防備敵人乘虛而入,倒是舉賢不避親。
雲海雖然覺得這沛陽城在他的治理下,不會有什麼宵小之徒,所以對這個提議不以為然,可是,也沒有反對林海,一個女流之輩,有還不是和沒有一樣,他要是反對,還顯得他小家子氣。
現在賈敏很忙,既幫著蓮嫂子照顧新生兒,有要照顧有喜的雪雁,黛玉她自然是希望替母親分憂的,卻也知道爹爹派的這個任務不比尋常,所以略一沉吟就應了下來。
眾人隻當留一個守家的,卻不料林海和黛玉說了之後,黛玉就“走馬上任”了,每日裏都要到各處走走,隻是,眾人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