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3 / 3)

水溶他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一路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攻下了五座城池。

卻被阻擋在玉峽關,原來守在這玉峽關的卻是神武將軍馮唐,水溶和他家公子馮紫英也算是總角之交。

這神武將軍先祖就是和太宗皇上一起打江山的,到了馮唐這一輩已經是世襲五世了,據他對馮唐的了解,隻怕他是要死忠了的了,可是,眼見如此忠臣良將就那麼戰死沙場,總免不了讓人磋歎,林海建議派人去送繳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林海有意親自去勸馮唐。

雲海不同意,雖然他不大看得起文人,可是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卻對林海的學識深深折服,他認識到,打仗,不光是騷勇善戰,還是需要有向林海那樣的運籌帷幄的人才行。

“這個神武將軍我倒也有過幾麵之緣,為人倒也爽直,還是我去。”林海決定的事情不容置疑。

水溶沉吟了一下,點頭,“如此,讓李莫陪你去。”

總要有人去的,林海能擔當此任,隻是他身係軍師之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將會影響到軍中的決策,水溶不得不再三考慮,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是若是被人知道了林海的重要性,怕也是也動心思的,水溶冒不起這個風險,所以他謹慎的派了好勇鬥狠的李莫陪著林海,還真不是因為林海是黛玉的父親的緣故。

林海含笑點頭,身為主帥,絕不可以自身得失來衡良一切,要的是能縱觀全局,水溶雖然還不能做到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可是,卻隱隱已經有帝王威儀,凡事以知道該怎樣趨吉避凶,而不是憑著一腔熱血,腦筋一熱,逞匹夫之勇。

“小姐,你再擔心王爺麼?”雪雁看著心神恍惚的黛玉,問道。

“我在擔心爹爹。”黛玉嘴硬道。

雖然兩人無法見麵,可是每日裏飛鴿傳書,黛玉也知道前線的戰況。

那神武將軍馮唐之子和寶玉交好,在她的印象裏,也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可是卻比寶玉他們要強許多,隻因為那馮唐待兒子就像待仇人一般,回到京城,必要把兒子子侄拉到西山去訓練,所以相較與賈寶玉這些隻知在脂粉堆廝混的男子多了幾分英氣,想來,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黛玉把手中的紙條湊到火上,眼見那紙條化為灰燼,這才走回書案前,沉思著給水溶回信。

“林小姐,不好了,牢裏關押的那個鳳煦國的奸細不知道怎麼跑了。”有人再院子裏喧嘩,黛玉鎮靜自若的寫好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了信鴿,就有王府的人匆忙進來稟告道。

黛玉聽了,略皺皺眉,瞪了那下人一眼,“慌什麼?”

那下人見此,到不好大驚小怪了,跟著黛玉出去,接著道:“據牢頭說,這事透著古怪,那奸細明明鐐銬加身,而且,牢房門都鎖的好好的,實在想不通,那人怎麼會不見了,眾人都傳牢房有鬼怪作祟呢。”

“哪那麼多的鬼怪?”黛玉瞪了一眼那下人,眼見前麵人多了,那下人也不說了。

黛玉走到那牢頭身前,淡淡道:“前麵帶路吧。”

那牢頭連忙稱是。

這幾日,林榮要壓著糧草離開沛陽,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黛玉再牢頭的帶路下,又來到了那間牢房,她四處轉了一圈,看了看眼睛嘰裏骨碌亂轉的牢頭和忐忑不安的眾人,開口道:“這個人是自己離開的。”

“自己離開?怎麼可能?”牢頭忍不住嘟噥道。

黛玉含笑撿起地上的鐐銬,“鑰匙再誰那裏?”

黛玉雖然這麼問,卻看著牢頭,果然見牢頭從身後摘下一串鑰匙,走上前去打開那鐐銬。

黛玉忽然把手一伸,雙手銬進鐐銬,隨手把鑰匙拔下來扔給牢頭。

“林小姐。”牢頭嚇得臉煞白,這林小姐不會因為他們沒有看好犯人,故意這般做懲罰他們吧。

卻見黛玉從頭上拔下頭釵,左拔弄右把弄的,那鐐銬竟然至她的手上脫落下來。

那牢頭看著黛玉不由得瞪大眼睛,聽說這世上的神偷一般都會開鎖的絕技,這林小姐不會是神偷吧,呸呸,這麼美麗高貴的小姐怎麼回事神偷呢,他還真是能胡思亂想。

雖然他們一直沒有見過林黛玉的麵貌,可是,直覺那是一個絕色佳人。

對有些人來講,他們還真就寧願相信美麗的女人就代表著真善美,即使親眼見了美女做壞事,他們也寧願相信是自己的眼睛錯了。

“這個鳳衛原本就武功高強,這個牢房根本就困不住他,隻不過他意圖不明,所以,無論是關著還是放了,都有點麻煩,不如就交給別人去處理吧。”黛玉淡笑。

眾人不大明白黛玉是什麼意思,倒是隨後趕來的林榮眼眸一閃,和林黛玉對視了一眼,兩人各自錯開眼神。

有時候,處理很麻煩的事情,索性就不處理,讓別人動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