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林海看著女兒,一臉凝重。
“這是還有誰知道?”
黛玉搖搖頭,除了林海,她再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要再讓別人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黛玉這一點要是被人知道了,不是福是禍。
“我明白。”黛玉答應著,她也知道,與眾不同總是麻煩的。
“你現在回去能行麼?”林海擔憂地看著黛玉。
“我不能讓娘親一個人支撐著。”黛玉垂下眼眸,她扔下娘親一個人,已經是大不孝了,又怎麼可能再延遲回去的時間?多一刻她也不想等。
林海歎口氣,要不是他們兵力不足,又怎麼可能讓黛玉一個女孩子守著那麼大一座城池,這簡直有點兒戲了,可是,黛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水溶這麼安排,自也有他的道理。
黛玉如同流星一般,劃下一道絢麗的光芒就歸於沉寂,一切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可是,事實上是有改變的。
雲霄最近閑暇時,總是躲著玉溪公主,而在以前,他是很樂意給玉溪公主穿針引線的,畢竟,這裏有他老子的授意,對雲海,他是從不違背的。
黛玉回到沛陽城,神色如常的走進北靜王府,倒在了自己的屋子裏,暈迷了三天三夜,水溶的藥雖然有奇效,可是也沒有一瞬間就神采奕奕的道理,黛玉用了金針紮穴之法,硬是提了一口氣回到沛陽,見到賈敏,互道平安,黛玉重新安排了一下,這才拔下金針。
水溶此次傷的沉重,好的離奇,軍中不知什麼時候傳出水溶是真命天子,有神仙護佑,且越傳越烈。
金鑾寶殿之上,皇上狠狠地把奏章撇下龍案,“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大怒,拂袖而去。
“皇上為何事憂心?”寶釵迎進皇上,親自服侍著替皇上更衣。
“這些個大臣,全沒有忠君之心。”馮唐好歹也是世襲將軍之職,竟然也反了,他派人去馮唐京中的家裏去,卻得知馮唐那唯一的兒子早就離京了,馮唐妻子早喪,家裏隻有一幹仆人,他豈有不惱火的?下旨仆人都拉到菜市口去問斬,卻被眾大臣攔下,更有一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昏君,這口氣可怎麼咽得下?
“我當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樣。”薛寶釵聽了皇上的話,隻是淡淡一笑,眼神裏卻多了一份信任。
“我相信這些事情都難不到皇上。”薛寶釵的口氣堅定,讓皇上鬱結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皇上一把攬過薛寶釵,手伸進衣襟,握住那讓他悸動的高聳揉捏著。
賈元春愣愣地站在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薛寶釵眼尖,看到了賈元春,連忙提醒,“皇上,賢德妃來了。”
“哦。”皇上聽了,臉色一沉,今天在大殿之上,賈家的人不說支持他,竟然還暗有指責的意思,他一聽到賢德妃就心煩。
“元兒不再宮中養胎,出來做什麼?”皇上寒著臉道。
“皇上,我……”賈元春眼中含淚,你說她現在懷著龍種呢,可是皇上卻哪裏考慮過她的感受,每日裏和她的弟妹在她的殿裏歡聲笑語,夜夜笙歌。
“退下。”皇上是完全把他再大臣那裏受的氣都撒到賈元春的身上了。
“皇上,賢德妃還懷著龍種呢。”薛寶釵眼睛裏閃過複雜的神色,要不是賈元春,她早就是皇上的妃子了,怎麼會向如今這般名分不正?身份尷尬,所以,她看到皇上衝著賈元春發火,她心中大快,可是,她也知道,若是沒有賈家,靠著他那不成器的哥哥,她也成不了氣候,所以,對賈家她是恨的,可是,卻又不能夠脫離開賈家,這種情感很複雜,她既想把賈家連根拔去,又必須的依靠在賈家這個腐朽的樹上吸取著養分。
“寶兒給朕生個太子好不好?”皇上沒有理賈元春,卻跟薛寶釵調笑著。
“皇上。”薛寶釵嬌嗔地把頭埋在皇上的懷裏,眼神卻挑釁地看了賈元春一眼。
賈元春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皇上,雖然皇上子嗣不盛,可是卻也沒有這般道理。
“皇上可是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的呦。”薛寶釵聽了眼中一亮。
“不可,皇上春秋鼎盛,怎可輕言立儲,何況,也沒有舍兩位皇子而立子午須有的道理。”賈元春反駁道。
薛寶釵輕笑出聲,“兩位皇子?姐姐確定你不是想說三位皇子。”
皇上聽了越發的憤怒,他決定的事,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的,在朝廷上,賈家的人就處處和他作對,在後宮也要他賈家的人對他說三道四麼?
“朕讓你滾,你沒有聽到麼?”皇上步步向賈元春緊逼,賈元春驚恐的向後退去,絆在門檻上,跌倒在地上,皇上狠狠地把門關上。
賈元春看著那朱紅的門在她的眼前合攏,眼中緩緩地流下淚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門後傳來嬉笑聲,賈元春隻覺得萬念俱灰,“娘娘。”
抱琴吃力地扶起賈元春,皇上怎麼能這麼狠呢,要是娘娘有個好歹可怎麼得了,都七個月了呢,抱琴下意識地低頭一看,臉色不由得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