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帶著非要跟著出來的小玲子,一路快速飛行到了某座樹林的邊界,就停了下來。
“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是戰鬥的中心了,我可沒有把握可以不被他們發現。”
天空中五光十色,十幾個人正站在他們的飛行法器上,指揮著法寶攻擊中間那人。
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便是鬼山老妖,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素色長袍,用的也都是飛劍,看起來確實像同一個門派的。
“嘻嘻嘻,就憑你們這些小輩哪裏是我老妖的對手,乖乖的被我吞掉元嬰吧!”
鬼山老妖飛行起來帶著滾滾黑煙,他縮入黑煙之中,頓時驪山派的修真者們大叫不好,“老妖又要使那一招,趕快散開!”
聚集的劍光頓時散開,哪料到老妖根本是故弄玄虛,在劍光散開的同時,朝著劍光最少的方向,拋出血紅的旗,在那幾名修真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籠罩住他們。
“那是鬼山老妖的成名法寶,叫做祭血旗,是靠煉製了九百九十九個純陰體才製成的,是個殘暴的凶器。被它所籠罩住的修真者,血肉將全部成為它的養料。”
雲清這些年帶著精怪孩子們東躲西藏,也學到了不少東西,特別是那些強大的邪道和修真者,他都詳細了解了他們的特征,好保證在還沒被對方發現前,就可以躲開。
小玲子點頭,她可以感覺到那旗幟中不斷呐喊的亡靈,似乎是被某種結界封印在了旗幟中,還因為生前他們曾經遭受的凶殘對待,而扭曲了靈魂。
她習慣性的勾了勾手指,這是她施展亡靈魔法的動作,誰知道那翻滾著吞噬修真者血肉的血祭旗竟然停頓了一下。
鬼山老妖也在此時驚疑了一下,他可是已經把祭血旗煉成了他的本命元嬰,本著他現在功力衰退,他還特地挑了個修真者少的方向施展血祭旗,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好在祭血旗的翻滾隻停了幾秒鍾,又運轉起來,他這才放下了心。
“鬼山老妖,我們和你拚了!”
看到自己的師兄弟再次成為鬼山老妖的食糧,其他驪山修真者們群擁而上。
可是加上之前吸收的血肉,鬼山老妖明顯恢複了不少,嘻嘻怪笑著,手掌撐開,血紅的光芒頓時將接近的驪山門人震飛了出去。
“哼,那鬼山老妖可是有著上千年的道行,而且又是邪道修真者,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高手的元嬰,這些最高才出竅期的正派人士哪是他的對手。”
雲清拉著小玲子,道,“我們回去吧,這場比試沒有什麼看頭了。”
“最後必定是那個鬼山老妖贏了,我們趕快回去搬家吧。”
在不知不覺中,雲清把小玲子當做了自己人,顯然他也稍稍認同了湛藍所說的,人類修真者並不都是壞人的說法。
“嗯…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一會兒。”
雲清有些猶豫,但考慮到對方有著上兩千年的道行,那自然也應該不會有事,於是放心離開。
天空中,血色的祭器正在發揮著恐怖的力量,剛才那些修真者的血肉它已經消化完畢,旗下飛出一個個逃跑的元嬰,卻一個不漏的被鬼山老妖收進了瓶裏。
其他驪山門人正和被他放出的冤魂做鬥爭,鬼山老妖指揮著血祭旗,一道道紅光射中那些驪山門人,頓時都禁錮住他們身體,等他們元嬰破開腦殼逃出來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又是鬼山老妖的收取玉瓶。
逐漸恢複過來的鬼山老妖果然可怕,他不再顧忌,血祭器化作巨大幕布,將整片天空下的驪山門人全部籠罩進去,反射出妖異的紅光。
而就在這時,天邊一道星光直射入巨大的血祭器中間,“噗”的一聲,竟然徑直將鬼山老妖鍛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強大法寶給擊穿了個洞。
鬼山老妖本命法寶受了重創,血祭旗之下的元嬰紛紛出逃,他本人也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什麼人!”他猛喝道。
“你不需要知道!”
聲音前一個字還在遠處,最後一個字卻已經來到了近處。
鬼山老妖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身體被一道星光擊穿,出逃的元嬰更是被星光攪的粉碎。
“啊——竟然是仙人…”
鬼山老妖元嬰消散前淒厲的叫喊,頓時挑明了出現男子的身份。
沒有任何飛行法器就信手步行在天空之上,明明看不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任何能量,卻有著無比震撼人心的威嚴。
他隻是抬抬手,鬼山老妖身體上攜帶的玉瓶就到了他手裏,一個個迷茫的元嬰被從裏麵釋放出來,隨即在眼前擁有無可披靡氣勢的男子腳下瑟瑟發抖。
“大…大…仙…”
一個顏色略深的元嬰上前想要道謝,卻被男子一拂袖,倒退跌了幾個跟頭。
男子看都沒看那些元嬰一眼,道,“哼,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