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點頭道:“好,待天佑痊愈後,請謝逸來刺史府赴宴,以示感謝,同時奉上診金,不可虧待他。”
……
謝逸現在身上有很多謎,頗具神秘色彩,侯君集好奇,鄭斌同樣好奇。
自打那日在望湖樓被人搶了風頭,他心裏邊一直不是滋味。更沒想到仔細調查,打在自己臉上的一巴掌,竟然是敗家子謝三郎揮出的。
鄭斌少不得大跌眼鏡,沒有暴跳如雷殊為難得,原因就在於——利用價值。
可惜很不巧,今日找上門,驗證了先前的猜想,卻沒達到預期的目的。謝逸不買賬,沒能為我所用不說,還被刺史府請走了。
鄭斌首先懷疑的便是詩文,刺史大人惜才,大肆尋找《春曉》和《從軍行》的原作者是公開的秘密,莫非他已經找到了?
如果是這樣,謝逸於自己而言,便沒有分毫利用價值了,還會是競爭對手和巨大威脅。有了侯君集的庇護,想要對付謝逸就很難下手了。
所以鄭斌很著急,想要搞清楚謝逸入刺史府的原因。
到了傍晚時分,有眉目了,隻是好像有些偏差。陳國公家的少郎君生病了,好像很嚴重,淮陽城裏有名望的醫者都被請進了淮陽城。
謝逸在此時被請入刺史府,進去又回家,繼而再進入,一直到天黑被禮送出府。
他到底是去做什麼?
兒子病重,侯君集應該沒心思和精力招攬人才吧?那敗家子去做什麼?難道去看病?
開什麼玩笑,敗家子懂醫術?鄭斌連連搖頭,幾乎被自己逗笑。在他的印象裏,謝三郎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而已,哪懂得那麼多?
不過……他既有可能寫出好詩,懂些醫術似乎也不奇怪,不會的,不會的……
諸多繁雜的念頭浮上心頭,鄭斌的思緒陡然間有些混亂了,想不通,實在想不出個合理解釋……
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謝逸究竟去刺史府做什麼?敗家子過去是深藏不露,還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化?
不太可能啊……
搞不清楚狀況,便絲毫不敢輕舉妄動,還得時刻提防著謝逸這個潛在的威脅,鄭斌不由有些頭大。
……
走在回家的路上,謝逸在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
今日救了小紈絝,侯家等於欠自己一個人情,謝逸沒有提的別要求,而是直接要錢。
如此便是公平交易,不管是眼下還是將來,很多事情都好說,免得剪不斷理還亂,同時也算是未雨綢繆。
兩支抗生素金貴無比,診金自然不能少,作為生活必須和接下來的啟動資金。
但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刺史府恩人這個角色是一個很好的保護,保證在短期內安全無憂。還能借著侯君集的名頭,獲得一些其他方麵的便利,這些都是隱性福利。
借此良機,趕緊讓事業起步,然後……如果能夠借機敲打,對付鄭斌,也算是報仇了。
至於方案,謝逸心中已有腹稿,差的隻是契機和具體實施罷了。
如今天色已晚,暫時不想這麼多了,當務之急是回家吃飯。侯君集夫婦也真是的,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全然忘了旁人還在餓肚子。
想必家中嫂子肯定做好了飯菜在等自己,說不定還會一直站在門口翹首等待,不見到自己她肯定不放心。
對於這種特別的依戀和守候,謝逸很滿足,也很享受。
這個時間,妹妹小蠻說不定已經困倦入睡了,那麼隻剩下嫂子和自己,正好來個燭光晚餐,應該會很浪漫吧!
想到這裏,謝逸匆匆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