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吐迷度寒暄幾句,初步認識一下便離開了。
或許雙方都有想要繼續深入交換意見的想法,但有突利失在場,顯然沒有這個機會。
大唐能與回紇人聊下去的話題多半對薛延陀不利,這顯然不是突利失想要看到的局麵,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所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謝逸、狄知遜隻好跟著突利失前去汗帳參加所謂的篝火晚宴,當然了,吐迷度也在邀請之列,隻是少了溝通的機會。
到達之後,謝逸才發現所謂的篝火晚宴有點坑。
九月間的草原夜間已經相當寒冷,坐在野外吃東西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縱然有營帳阻擋,但風還是冷不丁地吹過來。
雖說有篝火燃起,但主要作用是照明和烤羊肉,取暖的功能實在有限。雖說穿的暖和,並披上了皮裘,但仍舊有絲絲寒意,尤其是謝逸細嫩的皮膚很是吃痛。
什麼玩意嘛!
謝逸少不得的暗自抱怨,說是晚宴,但實際上沒什麼菜肴,除了肉還是肉,而且吃法很豪放,與中原差別很大。
這倒是沒什麼,客隨主便嘛,一切倒是都能接受。除此之外,竟然還有酒水,讓人意外的是,竟然是瓊花釀。
對於自家酒水販賣到草原這的事,謝逸還是蠻高興的,自家商品遠銷當然是好事了,這說明了品牌影響力和銷量嘛。
草原上天氣寒冷,喝上兩口烈酒暖意濃濃,當真舒服,很對脾胃。
看到眾人的反應,尤其是胡祿小王子和來自高昌的使臣連連稱讚時,謝逸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汗,敢問這酒水從而來,竟如此淳烈,超過我們天山的馬奶酒,甚至比波斯人的三勒漿還要烈。”胡祿小可汗一臉笑意,抬頭向夷男詢問,頗為好奇。
夷男笑道:“哦,這是從大唐長安來的酒水,據說叫瓊花釀,乃是當今最淳烈的酒水。”
“是大唐的酒水?果真嗎?”
“當然了,是商隊費盡心思從長安運送回來的,草原上有價無市,如非近日貴客臨門,本汗不會輕易將此酒拿出來待客。”夷男滿臉堆笑,全然一副好客形象。
“唐人竟然能釀出此等淳厚的美酒?”高昌使臣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很是驚訝,但某種程度卻也是對大唐人的輕視和質疑。
作為大唐人的狄知遜有些不爽,作為瓊花釀的締造者,謝逸更是不爽。
那邊夷男笑道:“貴使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大唐的使臣啊!”
“狄使臣,謝使臣,果真是你們大唐的酒水?請問釀造者是大唐的漢人,還是西域去的客居者呢?”高昌使臣一臉挑釁的樣子,似乎篤定了輕視大唐人。
“哼哼!”狄知遜的回答是一聲冷笑。
高昌使臣堅持反應,情緒微微有些不好,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可笑,本使是覺得可笑。”狄知遜繼續報以嘲諷,算是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