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惜君轉了性子,還想為夫再寵你一回是嗎?”謝逸笑著打趣,手掌滑過凝脂般的肌膚,笑道:“恢複的不錯,腰身還是那麼好……”
“別胡鬧,待會再說,這會我是想說……”杜惜君粉拳輕輕打在謝逸胸口,柔聲道:“這幾日我總是夢到娘親,所以我想著今年能不能把娘親的墓遷來長安,和父親合葬在一起,我也好帶著昱兒前去拜祭。”
“這樣啊!”謝逸停下不安分的大手,輕聲道:“應該的,李孝恭死了,大仇已報,也該告知嶽母大人在天之靈瞑目;再者嶽父葬在長安,我們也經年在長安居住,是不該……這樣吧,我索性告假回趟陳州掃墓,順道把嶽母的墓遷來長安與嶽父合葬。”
“你平日裏忙碌,未必去得了,我是想著……”杜惜君悠悠道:“不若讓闞棱大哥陪我回陳州……”
“你去?”謝逸微微一驚道:“昱兒還小,而且你剛剛生完孩子需要好生調養,不宜舟車勞頓。這樣吧,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前去,若實在不行,讓闞棱大哥前去主持遷墳,待嶽母的靈柩到了長安附近,你作為孝女再去相迎,這樣可能更為合適些。”
“好吧!”杜惜君沉吟片刻,仔細想想現實狀況,也便點頭答允了。
謝逸將杜惜君輕輕攬在懷裏,柔聲道:“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就更能理解父母,你這些日子經常夢到嶽母大抵與此有關。”
“嗯!”
“那你有沒有注意,女人做了母親後的另外一個變化?”謝逸笑著輕聲詢問。
“什麼?”杜惜君睜著眼睛,有些茫然,不知謝逸指的究竟是那個方麵。
謝逸笑道:“大部分的時候眼裏隻有兒子,忽略了我……”
杜惜君頓時一個白眼,佯作不悅道:“哼,這麼大人的還和兒子爭寵?羞不羞?”
“當爹的自然不好意思和兒子爭寵了,所以但求老婆大人多憐惜啊!”
杜惜君含羞道:“這些日子讓武妹妹把你給慣壞了。”
“不是!”謝逸信誓旦旦道:“主要是我家惜君現在越發風韻,而且我發現……你和麗琬如今都越發的情思旺盛,為夫豈能視而不見?”
夜色漸深,晚風裏盡是旖旎……
……
夏夜微涼,有人卻煩躁不安,難以入眠。
皇帝已經很多年沒有踏足自己的寢宮了,對此陰妃早就習以為常,今夜她之所以難以入眠是因為今天是母親的忌辰。
她很想去墳頭祭拜,可是不能,哪怕是在宮中設個牌位祭祀都不行,因為陰家是罪臣,而她是罪臣之女。
原本指望著兒子李佑能幫自己爭取點什麼,卻不想剛剛有點舉動,皇帝便把權萬紀派去了齊州。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陰妃更不想就此前功盡棄,陰家的複興之路豈能是一個權萬紀能夠阻擋的?
明月之下,陰妃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掌心許久也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