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小姐原諒我們了嗎?”玉兒見洛梅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放心吧,照常做事,小姐不會怪罪你的,跟了她這麼久還不清楚她的性子嗎?”
其實也真是玉兒想多了,就算陌香兒會不高興,也不至於不要她、
“那就好,我這不是害怕嘛。”玉兒聽洛梅這般說,便也放下心來,安安心心的去做事兒了。
望著玉兒的背影,洛梅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孩子這心性到底是好還是壞,在這樣的地方,純真是最要不得的,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方才洛梅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她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先前,她還對將軍府產生了懷疑, 洛梅不在她身邊的情況下,她還呢個好好的活下來,確實很是匪夷所思,致命關頭,總是有人能及時的救她,偶然的一次,她見到了一個黑影,當時太小,也並沒有瞧多真切,這事兒就這麼被遺忘了,現在想想,定是有人派人在她身邊保護的。
“想什麼,那麼出神?”正陷入沉思的陌香兒,回過神來,就瞧見夜銳時一襲藍色袍子走到她跟前,修長的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
陌香兒這才起身行禮,還沒蹲下身,就被夜銳時一把扯了過來,用力過度,兩人撞了個滿懷。
瞧著這尷尬的姿勢,陌香兒有些臉紅,掙了掙,卻沒掙開,“就這麼排斥本王嗎?”
夜銳時黯淡著眸子,有些受傷道,陌香兒不知道他有在玩什麼把戲,卻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他是裝的,可就是狠不下心來,推開他,到嘴邊的話也咽了進去,不在掙紮。
陌香兒的頭被緊緊埋在他的懷裏,因此,錯過了夜銳時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王爺要這樣一直抱著不撒手嗎?”
被緊緊抱在懷裏的陌香兒有些呼吸不暢,僵硬著身子,很是不舒服,見夜銳時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很是享受,不滿道。
“難得愛妃這麼配合,本王自然要好好享受這個機會啊,不然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店兒了。”如是說著,雖沒有放手,緊緊圈住她的手臂卻是鬆了鬆、
“王爺來找妾身有何事嗎?”
“難道沒事兒就不能來找愛妃嗎?”
“自然能。隻是,王爺能不能放開妾身?您不累嗎?”陌香兒滿頭給黑線,無語望天,這丫倒底想幹嘛?突然之間這麼熱情?一點也不像最初認識的他。
見陌香兒憋得小臉通紅,也不忍再開玩笑,放開她的身子,轉為牽她的手,到書桌前。“本王不是說過要教你書法嗎?今日得空,練練吧。”
陌香兒一直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竟是放在了心上,這會兒親自教她,陌香兒也不矯情,上前準備,鋪好宣紙,伸出如玉般的蔥蔥玉指,一手挽起寬袖,一手研磨。
見一切準備妥當,夜銳時上前,修長的手指執起狼毫,“寫字如寫人,無垂不豎,無往不收,起行收三筆切記於心,起筆多回鋒。回鋒圓潤、收斂、謙虛。不似露鋒太過鋒芒,釘頭鼠尾,行筆中鋒,把最好的鋒最濃的墨用在中間,使筆畫剛勁不失大方,厚重頗顯氣場。收筆先提後壓,收的穩收的緩。越是最後越是精細。提是找到結束的方向,壓是完善結果。收尾之處才顯得飽滿、深沉、有思想、有形狀。一筆至終,絲毫不得大意,分厘不可懈慢,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