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玉兒無奈的望著陌香兒呆滯的臉色道。
屋裏就隻剩下陌香兒一人,玉兒帶著眾人退了下去,這會兒,她知道陌香兒需要安靜的想想,雖然她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如今的陌香兒太有主見,雖然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跟著陌香兒真麼久以來,庶母庶姐妹的欺淩她手的何其多,隻是她皆是隱忍了下來,原本以為嫁到了睿王府會好過點,誰想竟是一連一個月都沒有露過麵,府中的下人見陌香兒是個不受寵的主子,便也不將她放在眼裏,百般刁難,從那目無尊卑的表現就能看的出來,這睿王府的日子竟是比之將軍府還差。
好不容易睿王對她家小姐上了心,卻不知為何,陌香兒並不是很在意睿王,相反,有些排斥。
後來更是有了皇貴妃硬塞進來的蘇氏姐妹,好在現在趕走了一個,留下蘇菲兒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可是見著這樣的陌香兒,玉兒實在是看了難受,身為一個下人,卻也無可奈何,多半時候隻能隱忍著,因為這個世界都是靠權勢說話的,你家裏有達官顯赫的貴人,那你就是爺。
將軍府中嫡小姐不受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嫁進睿王府,受不受寵都不是太過重要的,重要的是,陌香兒隻是個棄子,於陌傲戰來說,就算是折了,也無關痛癢,要說女兒也不止陌香兒一個。
“玉兒,你說,到底是短暫的幸福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現在的陌香兒就像是被困在四方麵的圍牆之中,急需找到突破口。
不著頭腦的話出來,玉兒歪著腦袋道:“幸福很重要,有的人窮極一聲都無法得到,或許有時候有了這短暫的幸福 ,人生的意義都會變得不一樣吧,但是,在玉兒看來,相較於幸福來說,玉兒更覺得保住性命要來的重要。”
前世,舒朗並非她的良人,癡心錯付,說她膽小也好,她不敢再次輕易的交付自己的真心,或許可以說舒朗跟夜銳時完全是兩個人,但是卻並不能說夜銳時會不一樣,不會跟舒朗一樣對她的情意隻是利用而已。她不敢嚐試,也害怕嚐試。
“是啊,有什麼能比性命更重要的呢?沒了性命,就等於什麼都沒有了。”陌香兒苦笑一聲,感歎自己,前世那麼痛的記憶還沒讓她深刻的記住,癡心錯付發的後果嗎?
屋子裏隻剩下陌香兒一人,難得的,她失眠了,還是為了那個讓她以為不會在動心了的人。
‘砰’的一聲,窗戶被撞開,一名黑衣男子闖了進來,沒等陌香兒開口亂叫,那人阻止了她。
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是個男的而不是女兒,雖然晚上月光不好,但是她的視力還是不差的。
黑衣人身材很是高大魁梧,但是卻也不似那肌肉男,渾身都是健碩發達的肌肉,那也太惡心恐怖了。
一雙劍眉下是一雙銳利的眼眸,時刻散發著冷氣,高聳的鼻梁,很是精致,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卻不看他,因為她已經認出來了這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
“布殤”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雖然陌香兒並不知道布殤為什麼會再次出現在愛睿王府,但是她知道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過來,上次被發現之後,王府就增加了一倍的保障。
“看來你記性不差,還記得我。”
陌香兒卻沒有時間跟他浪費,看他樣子很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現場必定是會有血跡的,如此找到他也就沒有那麼難了。
“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你幾次三番冒著性命的危險,現在你還好命大,遇見了我,不然你早及去見閻王了。”陌香兒的確是很好奇,能讓他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個你就不必知曉了,今日還是要將我藏起來,被發現了就慘了,雖然你不是與我一起的,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事關重大,雖然如今我已經聽命於你,但是我依舊有有重任在身。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並不是布殤不願意說,也不是信不過陌香兒,而是不能說,他更不想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如今陌香兒的處境雖然他並不了解,但是想來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然又何必招惹他,讓她成為她的保障呢?
“又是這句‘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嗬嗬,既然不想說也就罷了,我也不想惹過多的麻煩,上次是好運,這次可就不知道你的運氣是不是那麼好了。”
這會兒陌香兒心裏確實有些不爽,這人怎麼老是給她找麻煩,上次就差點被抓,這次又來?還真是貓逗老鼠,刷著玩兒呢?她可就不信讓他的運氣這麼好,次次都能被逃脫。
“今日府中進來了刺客,你趕緊去瞧瞧王妃有沒有事兒。”正說著,屋外一道洪亮的男聲響起,說完就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