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夜銳時都不曾出過房門,就連陌香兒去,都沒有任何結果,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擔心,現下,沒有時間來給兩人空間去解決這些過往的矛盾,解決眼下的難題才是正事兒。
雖然匈奴人的初衷隻是為了搶奪糧食財物和女人,但是不代表他們會僅僅滿足這樣就夠了,一個城搶奪的所有東西,能夠他們撐過一個冬,兩個冬,但是以後呢?難道就不會有饑餓了?不可能,就算現在將城裏多有的糧食都給送去,也於事無補,他們要的不僅僅隻是一兩年的溫飽,而是一輩子的。
要是想要一輩子都不過這樣的 日子,現在對他們來說就隻有戰爭,將整個淺啟國歸屬到自己的部落中來,就不用在去擔心會吃不飽穿不暖,因為寒冷饑餓失去自己的族人了。
而且,對於匈奴這些粗野的漢子,南方的女子溫柔婉約,別有一番味道,也是很多男子喜歡的,而他們的方式很簡單,如果不喜歡他們沒關係,搶過來,成為他們的女人自然就不會心生二心了、
一大早,陌香兒就起來了,這兩天,她的身體算是徹底的養了過來。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但是對這北方的氣候還是有些不適應,太過幹燥。
“莫翔啊,起來啦,快過來,用早膳吧,用完這些啊,你還是給王爺端些過去吧,這都三天了,人是鐵飯是剛,一頓不吃餓的慌啊,這都三天了,隻怕王爺身子撐不住啊,將士們可都還指望著王爺能幫咱打退匈奴兵呢,這外邊兒的將士都在議論紛紛,說的話可難聽了,再這麼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劉豐一臉的無奈,但不難看出他是真是位百姓們著想的,這會兒不免擔憂起來,這王爺是派來行軍打仗的,他不要緊,關鍵是那些個百姓不能再等下去了,上一次也隻是給他們起到震懾的作用,並不能管多久,若是王爺還不出麵想對策,隻怕這城遲早是要被攻陷的呀。
當時陌香兒正打算告訴劉豐自己的姓名,當說到陌香的時候,劉豐就聽成了莫翔,這就這般叫她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她去費心思的去想自己叫什麼名兒了,不過這女兒身的身份還是隱瞞的好,以免引起諸多不便。
“劉叔,相信我,王爺不會讓匈奴人攻進來的,更不會棄百姓不顧的,就是他不在意,我也會想辦法的,您放心吧。”
陌香兒的話並不能讓劉豐放下心來,他隻當她是安慰他的,先不說陌香兒能不能使喚這眾將士,就但看她這瘦弱的身子,也沒有絲毫的說服力啊,虛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似得,怎麼會是行軍打仗的料?
劉豐眼底的質疑和無奈,她瞧的真切,不過她卻並不惱,含笑道:“劉叔,您跟著雷將軍這麼多年應該知道,行軍打仗重要的不是人數,也不是身體,重要的是有個好的領頭人,光憑著一身蠻力和可觀的人數,是不夠的。
就眼下看來,匈奴人並不是隻靠著一身蠻力打進來的,遲曉明這些人這麼多年在邊疆不是白待的,跟著夜銳時多多少少都能學會一些本事,但是連他們都不能擋住匈奴人,隻能說明,他們也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一番話說完,劉豐望向陌香兒的眼神已然全然不同,不禁暗自感歎,早些年,雷天正一直告誡他,千萬不要以貌取人,這是很吃虧的。直到現在他才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
“是劉叔目光短淺了。”劉豐汗顏道。
“劉叔,別自謙了,您也是關心百姓的安危不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您這樣的,雖然您是雷將軍身邊的人,如今雷將軍不在了,您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但是您卻一直守著雷將軍的舊宅子,由此可見,您也是個顧念舊情的人,如此有情有義的人,如何會隻看得清眼前事?”
陌香兒的話,漸漸讓他釋懷,慈愛的笑笑。
不久,陌香兒端著劉叔準備的飯菜走到夜銳時房前,不知道該敲還是該放任,或許昨日劉豐的話讓她有些震撼,但是心裏卻有了一絲裂縫,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的心思隻怕夜銳時並不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正是因為被看穿,才會這般覺得尷尬。
沉思了半響,她還是敲了下門,跟以往一樣,屋裏並沒有絲毫的動靜,這下都讓她開始懷疑,這些天,他究竟是不是在房裏了。
陌香兒不死心,繼續敲了下房門,還是一樣的結果。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屋裏的夜銳時早已經發現了她的到來,但是他想看看,他不開門她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