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的聰明,我給你痛快點兒的死法。”這話開口,哈德明顯鬆了一口氣,就像陌香兒說的,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就在哈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陌香兒惡魔般的聲音響起:“骨肉相連應該不錯,比起千刀萬剮和刷肉是好多了,隻需要用刀將你切成塊兒,用棍子串起來就好了,是不是好很多?”
這時,哈德才意識到自己相信陌香兒的話是有多愚蠢,都說中原人蠻肚子的彎彎繞繞,這下他才徹底的明白。
陌香兒也不想再跟兩人廢話了,手裏捏著匕首緩緩的走上前,每走一步都是對兩人心髒的考驗,那是要他們命的人啊,怎麼能不怕呢?
好在雪智顏比較細心,將兩人的腿也給綁了起來,這樣才不會踢到她,雖然她並不想自己來做這件事,不過卻也不能使喚雪智顏來做,這也太不將人家當回事兒了,不是講人家當做下人來使喚了嗎?
為了不要聽到那些噪音,陌香兒脫下了哈達的臭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裏,她真的很想感歎一句,這人是有多少天沒有洗澡了?一年總是有的,不然怎麼能臭到這種地步?生生的能把人給熏暈,好在這屋子並不那麼新,破破爛爛的,時不時有風灌進來,將這氣息散了幾分。
別人不知道,哈達卻是知道的,他自己的腳有多臭,自己的襪子塞到嘴裏他自己都想暈過去,但是他知道暈過去的下場更慘,就這麼驚恐的望著陌香兒,深怕她突然就給他一刀。
陌香兒忍住這味兒,忍住胃裏的翻滾,這刀就往他腳上招呼了哈達疼的直抽抽,卻喊也喊不出來,拚命的掙紮著,卻無濟於事,一邊的哈德瞧著這場麵哪裏還忍得下去,就是再他們匈奴也沒有這麼殘忍的刑法啊,陌香兒說出來的這些,就是再中原也不曾聽說過,隻能說明 這些個刑法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
“你還是不是個人?簡直就是魔鬼,你會遭到報應的,還不如直接給我們一個痛快。”哈德顫抖的叫嚷著,但是陌香兒卻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隻是專注的在哈達身上表現自己的傑作,以前她曾經看到過人體的穴位,不知道割在上麵是不是會更痛一些,所以她想試試,現在看來這效果不錯,因為哈達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疼暈了過去。
陌香兒這才打算暫時先放過哈達,轉而走向了哈德,手中把玩著精致的匕首,那模樣像是在思考要怎麼對他下手會讓他更來的痛苦一點兒。
身後的雪智顏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覺得駭人恐怖,對陌香兒是濃濃的心疼,是怎樣的痛楚才能將她逼到這一步,是多大的忍耐才能讓她想出這樣折磨人的方式?今日發生的事情,換做是尋常的哪一個女子都會選擇自盡,保留自己的清白,兒她卻由始至終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哪怕是靠在他懷裏,也沒有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隻是就這麼閉上眼睛,像是在隱忍些什麼,他能感覺到,她今日的改變並非隻是今日的變故,過去,她又經曆了些什麼?此刻看著她的背影,他忽然很想就這麼陪在她身邊,保護著她,不在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莫小姐,小的做錯了,求您給小的一個痛快吧,來世做牛做馬的報答您的大恩,求您了。”尊嚴驕傲,所有的一切,都在陌香兒麵前丟掉了,卑微的想要求得原諒,隻求她能給他死前一個痛快。
那樣的刑法,他受不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陌香兒嘴角含笑的一刀一刀的割掉哈達腳上的肉,血肉模糊的腳都能看到白骨,那是怎樣的痛楚?
“求您了,求您了。”哈德不斷的對著陌香兒求著饒,臉上的一堆橫肉都快擠到一起去了,眼睛裏滿是驚恐和悔意。
但是,就像你給我一個巴掌,我再給你說一聲對不起,有用嗎?痛我已經受了,而你隻是嘴上的一句道歉,無關痛癢,有用嗎?仁慈這兩個字早在前世被拋屍的那一刻就全丟光了,她不會相信今日她放過了他們,他們就會悔過,就會對今日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就算一時的遺忘,當他們得到的權力和榮華富貴,怎麼會想不起這一段不光彩的過去。
想要抹去這些不光彩的記憶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她,到時候她的死法不會比現在他們所承受的要好到哪裏去,她隻知道現在如果不除了他們,來日落的今日這番境地的就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