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垂首低聲道:“還沒有。”
夏守忠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悄悄塞給元春,道:“這是育子神丹,你每日與皇上同房之前服一粒,自有效驗。”
元春喜笑顏開,雙手緊握瓷瓶,臉上現出一抹激動的潮紅,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元春能有今日,全賴公公扶持,他日若有……定不負公公今日所為!”
夏守忠隻淡淡一笑,便轉身走開了。
忽然一個宮女尖叫一聲,緊跟著宮女太監們就是一陣唧唧喳喳。
元春循聲望去,見正是從自己寢殿傳來的,輕移蓮步慢慢走了過去。
夏守忠已經分開眾人走上前去,冷聲喝道:“娘娘寬容,你們越發沒規矩了!什麼事這樣大驚小怪?”
一個小宮女顫抖著雙手把一樣東西遞給夏守忠,夏守忠一看先是大吃一驚眉頭一皺,緊跟著臉上出現一抹陰冷的笑容,陰陰說道:“你們趕緊幹活去!這裏沒你們的事了,要是有誰把這件事說出去,可要仔細你的皮!”
這時,元春姍姍而來,輕輕笑道:“出了什麼事?”
夏守忠忙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適?”
元春微微一愕,當看到他遞過來的眼色時遍一切都明了了,忙一手扶住額頭低哼了一聲:“哎喲,好頭痛!”
身邊的宮婢抱琴忙伸手扶住。
夏守忠走上前來道:“娘娘,原來有人施用巫蠱之術暗害於您!”一麵說著一麵把手中那個紮滿了銀針的布偶遞給元春看。
元春驚呼一聲,當時便暈了過去。
夏守忠一麵指揮著宮女們送元春進內殿休息,又命小太監分頭去請太醫和皇上。
昭德皇帝本來正在禦書房和幾位重臣商議南疆動亂之事,聞報忙命大臣們退下,急匆匆趕往鳳藻宮。
元春早已哭得淚人兒一般,小臉兒煞白,幾個太醫在外麵抖衣而站。
昭德皇帝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內殿,元春從繡榻上爬起來跌跌撞撞撲進他懷中,抽泣不止。
昭德皇帝看得十分心疼,忙問:“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元春身子一抖,淚水流得更多了,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雙膝跪倒,一麵叩首一麵哀哀說道:“求皇上賜臣妾一死!”
昭德皇帝懵了,忙拉元春起來,親自給他拭淚,柔聲道:“愛妃,你哭的朕心都要碎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也要詳細告訴朕啊!”
元春止住眼淚,輕聲喚道:“夏公公!”
夏守忠手裏托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隻因盤上蓋著一塊錦帕,所以看不出來上麵是何物。
昭德皇帝疑惑道:“愛妃,這是什麼?”
元春抽抽搭搭說道:“皇上,臣妾早就知道能夠伺候在陛下身邊乃是天大的福分,隻是元春福薄,隻怕消受不起皇上隆恩,但能多伺候皇上幾年總是好的……”
昭德皇帝被她說得一頭霧水,忙道:“愛妃,有話直說無妨!”
元春又抹了一把眼淚,這才說道:“勞煩夏公公把錦帕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