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又道：“古有占星卜卦，天象道然，這些你總該聽過吧。”
晨宇木然的點了點頭，“你真的姓姬？”這一刻，他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撞上某院的病號了，而且還是兩個。
“老夫當然姓姬。”老頭悍然道。
“我也是。”姬香玉也立馬補了一句。
晨宇低頭不語。
見此，老頭恍然，氣道：“你……”然後似想到什麼，擺擺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不過，該說的我還是要說。”
“夜觀天象可知曉天機命運，這並非是假，而且我們三大家族也是因它而存在，隻是不懂之人將之淪為笑談罷了。這星辰誕生於混沌之中，亦是萬物的起源，人也生於星辰之內，故此，若將星辰放至微小，這片宇宙便是混沌，也可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星體，每一顆星辰便是其中一粒組成。反之，若將星辰放至無窮大，那星體內萬物皆是一星辰，道理周遭亦如宇宙混沌。其天體運程，道理軌跡又為何不能演世間萬物？唾吾之愚昧不如多想想己之所短。”
老頭最後一句略帶一絲不屑，這份不屑不是專針對晨宇而言，更像是一句埋汰世人的大話。
晨宇怔了怔，略有歉意，自己就算不相信對方一切所說，但又何必將人想的如此不堪。
老頭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為了便於稱呼，我們將影響星體運作的東西稱為意誌，不同於引力，這種東西的存在難以通過現象來感知，但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萬物皆有。”
晨宇皺眉，問了一句，“既然無法現象感知，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嗬嗬……”老頭一笑，不知道是因為晨宇問得好還是因為晨宇開始搭上他的思維。
“信它自然就會去理解它，意誌雖萬物皆有，但萬物本身卻是有區別的，有生命和沒有生命的，有靈智和沒有靈智的。雖然星體之內的單體意誌無比弱小，相互之間也很難產生物理影響令人可以直觀，但擁有靈智的人就不一樣了，它就如靈魂中的一絲宿命，能夠通過人的肉體和另一個微小的意誌間接產生某種影響，在這種影響下，擁有靈智的生物就如同天上繁星，通過一係列的行為舉止人脈動向，形成了一種能夠映射到天上繁星的規律，這種規律被我們衍命一族所探解知曉，漸漸就有了自己獨有的體係，占星卜卦、夜觀天象這等看似毫無根據的東西也就成了一種我們真正能用並且還很強大的力量。”
“你是說，你們這叫意誌的東西還跟世俗流傳的算命之法不一樣？”晨宇略有明白，說白了就是他們不知怎麼把天上星辰軌跡和世間人倫演繹結合到了一起，成了所謂的天象即人間的說法。
老頭怒道：“少拿那些騙人的假把戲來和我們比，他們就是我們衍命一族的敗類。”
晨宇好奇，“你一直說什麼衍命一族，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哦，其實衍命一族就是最初一群尋找意誌的人，後來，經過長期演化，各種流派誕生而出，成了獨有的一係，為了給予統稱，我們就將其稱為衍命一族，意指推衍人事命運。”老頭說道。
“這意誌還可以分不同流派嗎？天上星星就這麼一片，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同？”晨宇有些糊塗了。
老頭搖頭，“不是意誌分什麼流派，而是這天上星辰無數，世間又太大，無人能夠將所有人的命運都和漫天星辰一一對應，所以，就分而劃之，自家研究自家那片星辰，然後再推衍到世間。”
“然後，就相互打起來了？”晨宇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古代帝王身邊總有那麼些天師，軍師，道士之類的傳的神乎其神的人存在，搞了半天就是這群人在搗鬼，想想也是，一個人如果真實的掌握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又怎麼會甘願平庸。
“呃……”老頭一愣，他倒是沒想到晨宇會突然如此一問，半晌才說道：“也不全是這一方麵原因，畢竟這世間之大想要找到對應的天命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有的家族可能數代甚至數十代也等不到自家星圖中的應命之人，最後還落得個家破人亡抑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