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見他把自己的存貨都翻出來了,心涼了半截,完了,怪她太天真了,低估了他的戰鬥力。
於海現在一肚子氣都沒地方使去,為了防止他把炮火轉移到自己身上,春桃決定發個大招,她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拽著他手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我就是想吃點好吃的給自己補補——”
“補成這樣了?”他摸摸她比別人大的肚子,還真沒見過這麼會心疼自己的人!
“那咋辦!我現在就是想吃,反正也沒人心疼我這個沒娘家人的!”
他聞言臉色緩和略帶愧疚,“誰說沒人心疼了,我不心疼你嗎?你別聽娘怎麼說,她不過來我就找別人照顧著。”
“你說我咋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見成功轉移了主意力,春桃把眼睛對準了她的寶貝零食,小手也悄悄的往牛肉幹的方向挪。
“下個月少郵一半錢,小淼來咱家待2個月家裏也用不了那麼多錢。”於海真是動氣了,經濟製裁都出來了。
春桃給家裏的錢不少,他估摸著他娘手裏也攢了不少錢了。
“萬一她四處說我克扣她怎麼辦。”春桃的手已經摸到牛肉幹的袋子了,成功的偷出一根放自己嘴邊於海握著她的小手轉了個方向就挪到他的嘴邊了,嘴一張就吃進去了。
“吃的太多,腦子就容易多想,少吃點腦子也能更明事理些。”他嚼著味道還不錯,她小臉垮下來了,討厭的家夥。
於海其實是一語雙關,他是覺得他娘有點過分了,他隻希望她在媳婦坐月子的時候過來搭把手,竟然如此的冷漠,一家人還要算計著未免也太寒人心了。
“你就好好的養著別管其他的,她不願意過來我找別人。請保姆的錢就從給娘郵的錢裏扣,反正她在老家夠花就行。”
春桃早就料到會這樣,她才懶得管賴杏花來不來呢,她現在隻是為自己的存貨被收繳感到痛心,於海覺得她是為了娘家的事兒難過,心裏挺愧疚的,伸手拿起個果凍剝好了喂她,春桃又喜笑顏開了,還想吃他不同意了,拎著袋子轉移藏點了。
“進屋呆著去,不準偷看,這些東西等你生完孩子再吃!”
春桃衝他背影做鬼臉,趁著他藏東西的時候回到屋裏從櫃子裏摸出一包幸存的存貨話梅塞嘴裏,彎著眼睛得意的想,你藏的姐是找不到,但我還有希米呢,一根火腿腸賄賂了嗅覺敏銳的軍貓,就不信一人一貓一起翻還找不到!
過幾天春桃在袁爾丹陪同下出島,她要做產檢還要接小淼,於海公務在身過不來就讓已經升任教官的袁爾丹保駕護航,產檢完了袁爾丹拿著采購單去買東西她留在安姐店裏等著,等都弄完了再去火車站接小孩。
春桃已經憋了好幾天沒吃零食了,正憋著要大吃一頓呢,安姐的呼機響了,她看了兩眼樂了,遞給春桃看,春桃氣的把中指豎起來了,牢頭!
上麵就一行字:別讓她吃零食,謝謝!
“注意點形象,人家也是為你好!”安姐把春桃的手指按回去,都要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粗魯。
安姐還真聽於海的,說不讓吃就不給,櫃台裏放倆把舒服的椅子倆人並排坐一起,她算賬春桃看看擺在跟前的涼菜小樣吞吞口水,她覺得肚子又餓了。
“姐,你知道我的生意經是什麼嗎?”她計上心頭,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放手上,安姐停下打算盤的動作好笑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還懂得做生意了?”店名義上是她倆的,可實際上都是她自己經營,春桃就是個甩手掌櫃的。
春桃拿起一顆花生米,表情很嚴肅的說,“做生意就要存天理滅人欲,時刻都要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當你動了不該有的優柔寡斷,就吃下一顆絕情豆,了卻一切心思。”
她把花生米放在嘴中細細咀嚼,安姐略加思索,差點就被她糊弄過去了。
“其實...你就是想趁機吃點零嘴吧?”
要不是看過春桃的冰箱,她甚至以為於海是多刻薄春桃了,這咋見啥都想吃呢。
春桃清清嗓子,“我是認真的,你看見剛進屋的那人沒?我能把咱店最貴的菜推銷給她,隻要我吃下一顆絕情豆,斷了我那不該有的善良,我就能化作一把無情的利刃宰殺一切的冤大頭...”
安姐順著她的手往門口看,哭笑不得了。“你直接說宰我就得了,真是的,為了吃點東西至於的麼!”
龍憲章的麵癱小妹櫻桃麵無表情的進來了,手裏還拎著一袋水果。
“嫂子,我媽讓我送過來的紅毛丹,其實不好吃,就是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