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再睡會。”他說著準備脫衣服。
大白天的,兩個人不穿衣服賴在床上,大概某個男人還會想再做點什麼,花逸心髒再強大也有點受不住,連忙按住他正在脫衣服的手,“尊主,別睡,我起床,我馬上就起。”
“再睡會。”滕風遠沒再脫衣服,卻依舊把花逸撈進懷中,他側身抱著她,腦袋放在她的肩窩處,嗅著她頸側的淡淡清香,他愛極了這個味道,忍不住伸出舌頭舔吻她。
“睡吧。”他收回手,又安靜地抱著她,滑溜溜像泥鰍一樣,他覺得很滿足,如果花逸不是背對著他,肯定會看到他唇畔帶著的淺淺笑意。
他在她耳邊呢喃了什麼,聲音極低,花逸沒聽清楚。
他說的是:“你最終還是我的。”
想起那一年在酸水深洞中他被她剝得幹幹淨淨,那時候真是傻,竟然沒先下手把她剝光,不然就能看到她那麼美妙的身體。她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腰肢又細又軟,昨晚她脫光了的樣子實在誘人,在床上難耐地扭動身體,美得不可方物。
如果她沒有中催情藥,也能纏著他不肯放手,那樣的話,讓他去死他也是願意的。
花逸想起一事,“尊主,你昨晚不是去搶通衍心經嗎?怎麼那麼早就回來?”
他在喉中發出一絲笑,“不早點回來,你不是又跑了?”
“我想知道結果。”
“結果?”他翻了個身,在懷中掏出了一卷東西遞過來,“這就是結果。”
花逸翻過身,接過來打開一看,驚訝道:“怎麼會在你這裏?”
她極有興趣,伸出兩條光裸的藕臂展開羊皮卷,滕風遠抱著她,“紫雲派私底下早就歸順我了。”
花逸明白了,滕風遠不願意花大價錢去拍通衍心經,其他門派也不願意,更寧願去搶某個小門派,滕風遠就讓紫雲派充當這個冤大頭,一唱一和唱雙簧,“外麵的人知道是穿雲教拿了通衍心經嗎?”
“暫時不知道,昨晚各大門派都守在臥虹窟門口,那幫人還提出要共同出錢,讓紫雲派把通衍心經拿出來分享。我讓路回頭扮成我也守在門口做樣子,免得讓人生疑。”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花逸握著通衍心經問道。
“說出去也無妨。”他摟著她,墨黑色的瞳仁中映著她的眉眼,“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
他是了解她的,貪生怕死好吃懶做,但不會害他,她那時候總拒絕他,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看見他都厭煩,但到了最後,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時候,她還相信他。
羊皮卷上用小楷工整地寫滿了字,右側卷起一道黑邊,第一句話被燒掉,第一個字被燒了小部分,依稀能辨認出是個“欲”字,下麵一句是“人生之道,在於舍得”,花逸叫了出來,“我知道第一句話是什麼。”
“是什麼?”滕風遠隨口問道,他抱著她,貪婪地嗅著她身體的味道,對通衍心經的興趣倒不是很大。
花逸指著那個欲字,一臉高深挨著空缺數下來,“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正好缺了七個字,再聯係下一句話,花逸敢拍著胸脯保證,絕對就是這句話。她轉過頭,把心經塞進滕風遠懷裏,諄諄相勸:“尊主,為了神功蓋世獨步天下,該舍棄的就要舍棄,切莫因小失大。”
滕風遠相當無語。
花逸堅信通衍心經是男人們練的功夫,她對此沒多大興趣,看了一會就把羊皮卷還給他,昨晚也不知折騰到幾時才睡著,此時花逸依舊疲倦,不多一會又睡了過去。
滕風遠抱著她躺了一會,他有正事,自然不能賴在床上,爬起來去了書房,把那卷通衍心經謄抄了幾份。
肖承進入書房時見他正拿了本書在看,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什麼,他過去見了禮,滕風遠道:“沒外人的時候不用那麼見外。”
他把謄抄好心經遞給肖承,“你自己留一份,把其他的讓長老帶回去,誰想練就自己練。”
肖承收起心經,“據說很難領悟彙通,兩百年來也就隻有數人練成,我這種資質未必適合。”
“隨緣。”滕風遠不甚在意。
肖承本想問他對這心經的感悟,餘光瞥到書桌上半攤開的書卷,一男一女正用讓人麵紅耳赤的姿勢纏綿交纏在一起,旁有文字對其細細描述。
他頓時無語了,連帶看著滕風遠的目光都頗有些微妙,還以為教主關上門在書房研習神功秘籍,原來是在研究男女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