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從丫鬟房間裏拿了個枕頭把包裹昊哥兒的毯子拿下來抱著枕頭,讓那個小丫鬟抱著昊哥兒躲進了雜役房裏,囑咐她不許出聲,自己則抱著那個枕頭吸引了他們另外擇路過去。
整個臨安城被封鎖了起來,相對於平王府的有驚無險,小郡主至今沒有下落。
吟歡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那一場驚心的感覺至今沒有散去,小家夥一點驚嚇都沒有,醒來的時候大概已經在櫃子裏了,居然安安靜靜地呆著沒有出聲,直到她前去找。
“你比娘幸運這麼多,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吟歡把他抱了起來,昊哥兒在她懷裏動了兩下,找了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吟歡輕輕地晃動著手臂,神情溫柔。
襲暖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姐,阿喜在城南的小巷子裏找到青芽,已經帶回平王府了,大夫說傷了些筋骨沒有傷及肺腑,阿喜讓我來給小姐報個平安。”
“那就好,那個叫珠兒的小丫鬟怎麼樣了?”吟歡輕拍著低聲問道。
“受了些驚嚇,沒有大礙。”吟歡點點頭,懷裏的昊哥兒哼了一聲,側了下身繼續睡著……
八王府內安靜,王府外的臨安城卻人心惶惶,這已經是小郡主被劫的第二天,全城搜索均無消息,第二天下午又爆出了命案,陳府內太常寺卿陳大人被刺死,陳夫人失蹤。
一團烏雲仿佛蓋住了臨安的天,隨著陳府事件一出,當初幾個帶了北圖貢女回去的把那幾個貢女都抓了起來,其中一個逃走,三個被關了起來。
蘇謙默所懷疑的北圖陰謀終於戳破了最後的一層紙,隨著陳夫人阿朵的失蹤,按耐了一年的北圖軍終於有了動靜,發兵直接猛攻陽關。
而封住的臨安城外,忽然多了許多北圖軍,為首的正是失蹤多日的陸重岩,陸將軍他們趕了回來,和北圖那軍隊撞了個正麵,兩軍對峙。
蘇謙默進了城,陸將軍騎於馬上,領軍對陣,蘇謙默登上城樓揮手要弓箭手準備,陸重岩看著白發蒼蒼地陸將軍,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冷意,瞥見城樓上的動靜,陸重岩一揮手,身後走出一個人,手中抱上來了一個繈褓。
一陣哭聲響起,陸將軍看著那繈褓中掙紮不斷的孩子,氣血上湧,漲紅著臉怒斥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快速速放下武器投降,你還要錯到什麼時候!”
陸重岩生怕城樓上的人看不到似地,把繈褓高高得舉起,直到蘇謙默看清楚那揮動的是一個小嬰兒為止。
“那是小郡主!”一旁傳來一個守城將領的驚呼聲,蘇謙默讓弓箭手按兵不動,遠遠看著陸重岩以及一幹北圖人,他當真是拚死一搏。
“父親,別說做兒子的不顧念顧家的人不顧念清分。”陸重岩對陸將軍說道,將這個小籌碼抱回了懷裏,抬頭看向城門口喊,“平王爺,我多日不見我母親與妻兒,甚是想念,還得麻煩平王爺把她們帶過來,也好讓我們一家團聚啊。”
就是無恥地拿一個小嬰孩做籌碼,陸重岩臉上竟然還能露出那坦蕩蕩地神情,蘇謙默想起信中出事的平王府,若是他計劃成功,自己的兒子此刻豈不是也在他手裏,用來威脅自己。
“去牢裏把陸家人帶出來。”半響,蘇謙默吩咐屬下,驅馬趕往了刑部。
而皇宮這邊,正當陸家的人從刑部被帶出來的時候,宮門口忽然湧出大隊人馬直逼宮內。
一路暢通的大隊人馬才進到第二個宮門口,原本安靜的過道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嗬,打開的宮門忽然被合了起來,宮牆之上出現了一排排的弓箭手,俯身對準著過道裏的人馬,隨時準備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