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渾身都很無力,好像身體被抽空隻有一個空皮囊的感覺。記憶一點點回想起,回想起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大叔被撕裂的情景,心中無比的憤怒,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還是那個石頭房子,想大聲的咆哮出想大聲的質問蒼天為什麼?為什麼連個關心我的人都要離我而去,在我麵前活生生的逝去。為什麼賊老天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可是我現在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艱難的轉頭看向四周,熟悉的不熟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那些以前的戰友現在卻隻剩下零星的幾個,其他全是剛從戰場回來的新血,他們看到我醒了,都朝我看來,眼神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怎麼說呢,好像是驚訝,又好像帶有尊敬,還有一點點關切,是的關切,尊敬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感覺,隻有那一點點關切關心的眼神,是多麼的相似啊,多麼像剛認識他的時候那種眼神。大家都沒有說話,都很沉默,看到我的目光也隻是點點頭,然後底下頭。沒有電視裏那熱血的場麵,也沒小說小說裏那英雄的崇拜,我知道,這次雖然活下來了,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誰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這裏沒有奇跡,戰場上不論個人是否強大,除非你能靠一個人的力量對抗幾萬十幾萬人,否則沒人會保證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但是這樣的人,還會被流放到這裏嗎?這樣的人已經不是戰場的消耗品了,至少是大師級的武士或法師才能做到的,大師級的武士和法師那個不是高高在上的,所以這樣的情景我一點都不驚訝也不會覺得不公平,下等的人生命就像是稻草一樣。
他死了~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死了,而且到死還不知道他是誰,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個不記得名字的人給忘了,我不知道會不會。嗬嗬!~~無奈的笑了笑!~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在死前多殺死幾個敵人幫你報仇。是的,多殺死幾個獸人。
回想起那天的感覺,那些到處紅色的絲帶是什麼我不清楚,而且也不想去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靠以前的我,上戰場雖然能殺死幾個敵人,但是沒他的保護我也會很快的死去,如果想多殺點敵人那麼就要靠那紅色帶的東西讓我去充滿力量才能殺死跟多的敵人。
艱難的爬起身,拿起自己身邊的獸皮水袋,裏麵已經灌滿了獸血,旁邊還放著一塊烤好的大腿肉,我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裏的,隻能抱著感激的目光朝四周望去,大家依舊是點點頭然後抱著自己的武器睡覺去了。不用言語表達,大家都是一樣的。扒開袋嘴猛灌一口獸血,火辣的感覺刺激著身體,力量好像又慢慢回來,不,不是慢慢回來,而是急速的膨脹,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麵有東西在流動,開始很慢,最後慢慢變快,開始像小河流水,然後如長江奔騰,之後是大海的澎湃,最後猶如銀河浩然,我再次昏迷過去。
我昏迷了,我告訴自己,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自己在昏迷?我在哪裏?睜開眼睛,好像睜不開沒有眼睛,奇怪,這是哪裏?血紅如潮無邊無際的世界裏,我就在這世界中,不對,這個世界就是我,很奇怪的感覺,但是我確實是感覺到這像血海一樣的世界裏,就是我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放鬆精神去體會下。。。。
人形,是的,人形,這血海的世界是一個人形,外麵好像被一層東西包裹著。突然我猛的一震,這是?這是我自己的身體。除了外表,我體力沒有了骨架沒有了肌肉,也沒有了肌肉,隻有浩然的血海。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我還是人嗎?沒有了大腦為什麼我還能思考沒有了心髒為什麼我還能活著?難道是?靈魂?是的,沒有了內髒的軀體,直接由自己的靈魂來掌握,沒有了身體?我還活著。
一個突然而來的想法把我驚醒。拿起自己身邊的戰刀猛的砍像自己的胳膊,身邊的人見我突然醒來就拿刀砍自己的胳膊,都很驚訝,剛想開口叫住我的時候,我的刀已經砍下去。沒有鮮血四濺的沒有刀摩擦骨頭的響聲,什麼都沒有,刀從手上穿過去,手臂完好如初,身邊的人是這麼看到的,但隻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也體會到了那種感覺,當刀切開皮膚的時候,的確是切開了,但是他卻沒有切開我的靈魂,沒有切開我體內的血海,我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感覺到刀身的冰冷。什麼感覺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拿起戰刀,站起來我瘋狂的長笑。。不理會大家那驚訝可以吞進去一個鵝蛋的表情。我大聲的吼出來:戰場。我要終結掉這裏的一切。。。。長嘯後,我心裏暗暗的想: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幫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