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聽出了娘親的意思,不過,修煉玄法的心早已定,現在又有蘇老收留,是怎麼都不會再做更改的,可是,嘴上卻不敢多說,怕再傷了娘的心。
一旁的蘇老看在眼裏,上前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年輕人就應該出去闖闖,做一番事業,如此在家裏窩著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而且,薑塵資質非凡,將來定有大的作為,還望夫人放心。”
一聽蘇老如此說來,薑嬸的心寬了些,不過還是有些焦慮。
薑塵連忙說道:“蘇老這次特地過來給你看病的,來讓蘇老看看。”
“哦,對,夫人,來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情況究竟怎麼樣了。”說完,蘇老走上前去,薑嬸將右手伸出,蘇老伸出食指伏在薑嬸的手腕上,為薑嬸把脈。一股氣流沿著薑嬸的經脈延伸到全身,很快蘇老便將薑嬸的病情了解了。
蘇老遞給薑嬸一顆丹藥,薑嬸接過丹藥,一口服下,丹藥一到胃裏便散開來,藥性立馬擴散到全身。薑嬸自丈夫走了之後,胸口一直像是有塊鬱結,吃了藥之後,鬱結慢慢化開,渾身上下都變得通暢起來,一會兒臉上就開始出現了血色。
一看有了起色,薑塵趕緊給蘇老道謝,蘇老連連搖手,說道:“夫人的病並無大礙,隻是心有鬱結,久而不治。現在心中鬱結已散,再用藥調養幾日,便可康複。這幾日,薑塵就在家中服侍夫人,待夫人康複之後,再同我一同前往紫靈閣。”
說完,蘇老便帶著徐伯離開了,薑塵趕緊上前,送了送蘇老。
回到家中,薑嬸將薑塵拉了過來,在床邊坐下,慈祥的看著薑塵,想著薑塵就要離開自己,又是不舍,又是擔心。都說兒子是娘身上的一塊肉,誰說不是呢。從身上掉下來的時候痛一會,現在要離開了心中的痛才是最痛的。可是,兒子有潛質,又被蘇老看上了,這是兒子的造化,再怎麼不舍,也隻能忍痛讓兒子離去。
薑嬸靜靜的看著兒子魁梧的身體,又摸了摸厚實在肩旁,心中甚是感慨。不知不覺,眼中的孩子卻已經長成了大人,這麼多年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兒子。眼前的人,濃濃的眉毛,堅挺的鼻梁,大大的嘴巴,堅毅的臉龐,就是自己的兒子。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有了遠大的前程,就要離開自己,眼淚不禁的流了下來。
薑塵見狀,連忙給薑嬸擦幹眼淚,說道:“娘,這是幹什麼啊,好好的怎麼哭了呢。”
薑嬸收起眼淚,連連說道:“娘不哭,娘不哭。兒啊,你就要離開娘了。咱是窮苦人家,能出人頭地是多麼的不容易。你在外麵要懂事一點,要聽先生的話,不要闖禍了。咱不求什麼富貴顯達,咱隻要平平安安的啊。”
“娘,我知道了。那個我就要走了,我去山上給你打些野味做成幹肉啊。”薑塵趕緊從屋裏逃了出來,不然,再多留一會兒,娘就要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到時還不知道娘要傷心成什麼樣子。
薑塵也是不想離開家,也不想離開娘。每每看到娘在床頭默默流淚的時候,薑塵就知道,自從爹走了之後,娘就失去了依靠。每個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在旁做依靠,年輕的時候是丈夫,等老了,就是兒子。以前,娘隻是思念爹一個人,至少還有自己在身邊陪著,如今就要成思念兩個人了,今後的娘就隻剩下孤苦和思念了,這讓自己如何能忍心離開。
但是,就像蘇老說的,年輕人就是要到外麵去見見世麵,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趁著年輕,出點汗,流點血,才對得起這一頭的三尺青絲!
這幾天,薑塵都在山上打獵,有了玄苓聖草和玄天陰符,薑塵打了很多的獵物,都快將山上的動物都趕盡殺絕了,家裏的院子都掛滿了幹肉,屋裏的缸裏都塞滿了醃肉。
每天看著薑塵忙裏忙外,給自己儲備糧食,薑嬸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不想薑塵這樣忙碌,隻想薑塵在走之前好好陪陪自己,讓自己再好好看看薑塵。薑塵何嚐又不想這樣,可是每次看到娘的樣子,心裏總是一酸,弄得都不敢看娘了。
這一日,薑塵準備上山去抓幾隻野雞來給娘喂著,平日裏還能吃些雞蛋補補。
野雞這種動物靠蠻力是沒有辦法抓到的,野雞賊的很,一有動靜要麼跑開了,要麼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很是不好抓,隻能在一些野雞可能經過的地方下些陷進,讓野雞自己走進去,野雞對動的東西特別敏感,對陷進這樣的死物卻是毫無防範,隻要野雞走到陷進的地方準被抓。薑塵布置好陷進,便躲到了一顆樹上,靜靜等待野雞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