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半,導遊忽然意識到什麼,問我:“你怎麼那麼確定老劉死得奇怪,當時不是你給他看了看,還要了心髒病的藥喂他吃嗎?”
我神秘地笑了笑:“我一開始也是覺得好象老劉他媳婦說的那樣,是心髒病發作了,可是我檢查的時候發現老劉全身和腿都並沒有水腫現象,這說明他平時的治療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要不他也不會敢跑來爬山,也沒有紫紺的情況出現,也就是說,基本上心髒病發作的病理特征他都沒有,而且是瞬間進入了昏迷狀態,然後導致的神經性心髒停跳,我當時也是推測他是被什麼東西嚇昏過去了……”
“那你說他是被什麼東西嚇成那樣呢?難道他老婆洗澡沒關門?”小導遊畢竟年輕,對於這事竟然還有幽默感。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沒有提那個白衣女影的事,怕說了也沒人信,這些事隻有當事人才能理解,而且我也沒提後來玩遊戲的時候多出來那一個人,考慮到我們4個才是最後加入的,人家是早先就湊成了的團,自然有一層更為互相信任的關係,如果說出來,那麼第一個被懷疑的就肯定是我們4個,到時候想再取得別人的信任就難了。
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導遊天亮還要帶團上山,房東也不住地打哈欠,於是就各自回房間又睡了一會兒,第二天的早上7點半準時開早飯,大家都睡得七葷八素,揉著迷糊的眼睛鑽出房間,吃過早飯我回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一會兒等下山的巴士路過,我們四個就立刻搭車離開這裏,剛把旅行包拉開,就看到自己偷偷準備的求婚戒指,本打算等我們爬到最高的山峰上之後,我再把它拿出來求婚的,看來也無法實行了,問題是,我該怎麼跟她說呢?
我正犯愁該怎麼跟毛毛解釋中途返回的事,忽然房東在樓下召集人,喊著都下來一下,有事說,我鎖上門來到樓下,見許多人已經聚集在大廳裏,有站有坐的,正中間的桌子邊,有三個警察,一個女警察坐著,麵前擺著一個文件夾和筆,兩個男警察正從導遊手裏接過煙去點上,客氣地跟房東打招呼,看得出來他們認識。
見大家都到齊了,其中一個胖點的警察開了口:“大家也都知道了,昨天晚上11點,咱們旅遊團裏的劉誌剛同誌忽然心髒病發,死在了醫院裏,其實也沒什麼,死因已經由醫院證明了,隻是事發突然,劉誌剛同誌的愛人非要求具體調查一下,所以麻煩各位留個資料電話,不會麻煩大家的……”
我心裏一陣鄙夷,這警察謊話都扯不圓,要是醫院已經證實了死亡原因,哪還會需要警察來作調查,估計是死因不明,又不知從何下手,才會要把每個人的資料都登記一下,分析看誰最可疑。
大家挨個回房拿身份證登記資料和電話,完了之後警察又跟住在老劉同一層的幾個遊客單獨都談了話,最後臨走的時候扔出一句話:“祝大家這兩天的時間吃好喝好,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應該不會耽誤大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