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喪屍迎麵(1 / 2)

我連忙學老白一樣關了手電,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除了空中呼呼的風聲雨聲,什麼也沒發覺,看老白如此屏息凝神,我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更不敢張嘴問什麼,老白給我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正前方一棵粗大的樹,那樹直徑足有兩米多粗,估計三四個人都合抱不過來。

老白對我比劃了一個包抄的動作,示意眼鏡男就在樹的後麵,讓我們兩個從樹的兩邊圍過去,同時抖開了剛剛從拖拉機上拿下來的麻繩……我明白那意思,眼鏡男已經喪失了心智,真遇見了想說服他回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先捆了抬回去再說。

我四下踅摸了一下,找到一根斷了的粗樹枝拿在手裏壯了壯膽,躡手躡腳地從左邊朝樹靠過去,由於老白和我都關了手電,互相之間走開了三四米,就已經辯不清對方的位置了。

我強壓住胸口的狂跳,一步一步逐漸靠近樹的後麵,走了幾步,忽然覺察到老白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壓低聲音喊了兩句:“老白……”也不見任何回應,一種心虛的感覺瞬間占據了心頭,我隻能瞪大了眼仔細分辨眼前可能出現的任何東西……

那一會兒真是度日如年,我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腳步,風聲在耳邊越吹越大,嗚嗚地好象鬼嚎,又像是一個人的哭聲……等等,那不是風聲,那確確實實……是一個人的哭聲……

我慢慢轉到樹的側麵,剛定睛看清眼前的東西,嚇得就差沒把手裏的木棍扔了掉頭就跑了,那樹的後麵根本不是什麼眼鏡男的身影,我麵前不到2米的地方,站著的,正是剛剛我在湖底看到的白衣女人!

此刻我又一次直挺挺就站在她的麵前,借著叢林中的一點微弱反光,我看到那白衣女人正靠在樹幹上,低頭嚶嚶地哭泣,剛剛在湖底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哭,可是因為隔著水,聽不到任何聲音,現在,那聲音就在耳邊吟唱著,時高時低,時遠時近,飄飄忽忽沒有一點質感,仔細分辨,又不像是哭,難道是在笑……

我一時傻了,她怎麼那麼快就追上來了?老白呢?那家夥再慢也該繞到前麵來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了?我該怎麼辦?跑?還是就這麼站著?或者給她迎頭一棍?

瞬間我腦袋裏湧現出了無數個念頭,卻不知道哪一個是對的,隻能是傻傻地楞在那,停了有兩秒鍾,我終於在無數的選擇中找到一條最簡單本能的答案:逃!我在心裏罵著自己:站著還不走,等著發工資啊?

我悄悄向後退了兩步,腳下踩著鬆軟的樹葉,發出“沙”的一聲輕響,那女人明顯是聽到了,她猛然抬起頭,一張慘無血色的臉向我轉過來,樹林下的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五官,卻明顯感覺到了那張臉上的蒼白,與之相對應的是一張烏黑的嘴唇,她幽幽地笑了一下,牙齒和舌頭之間就滴出不知是血還是口水一樣的液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