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太巧了……錯過其中任何一個環節,我們都不可能同時來這裏……”我咬了咬嘴唇,仔細過濾著近虎說的每一個字。
“而且,從我們進長沙開始,或者說,從我們三個遇到那個老太太開始,一切巧合就又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如果我們沒有遇到那個老太太,我們還會上錯車嗎?答案似乎並不好確認,因為當時毛毛被那老太太拉住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而我和恩雨就同時在路邊的一個冰櫃前買了三隻冰棍兒,恩雨買完才想起來了‘那個’,沒法吃,毛毛也一直脫不開身,由於怕化了,我一個人堅持吃光了所有的,這才導致晚上,上車之前臨時拉肚子,所以我們才會上錯了車,去了本來不該去的東北方……”
“你是說,是老太太指引我們去的那裏?”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她本意是想阻止我們的,卻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操縱著,成了幫助我們走下一步的人,我們到了東北方之後,老太太也一直在想辦法阻止我們進入下一個惡性循環,比如那隻突然出現的手,我們假設那是老太太給我們造成的幻覺,你第一次看到它,我們就急忙下車了,躲過了車禍一劫。而它放在我的肩膀上,第二天我的肩膀就開始疼,它似乎是想留住我們,讓我們休息一下再繼續的,可是正因為這種害怕,讓我們加速了離開的進程,於是為了阻止我們當時離開,它又一次出現,你被摩托撞了一下,可惜我們一直都沒想明白,它到底是惡意還是善意的,如果它是想幫我們,而我們正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可是它的確是成功阻止我們買票了……”我懷疑地問道。
“對,所以我說似乎還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在計算著一切的巧合,我們是沒有買到票,可是,正是因為沒有買到票,才會坐上那趟來武陵源的旅遊巴士,我們也根本沒有意識去想,為什麼車上剛好會空出來四個座位,為什麼上車之後,我的肩膀和你的腰就忽然不疼了?如果我們沒有上那一趟車,我們會去哪裏,會不會還是住在那個農家……”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無論我們怎麼逃,最終的目的地都是那個農家?”
“是的,我認為這是我們無法逃避的最終重點,如果說這一車人是一張完整的拚圖的話,我們4個是最後缺的那4塊兒……這預示著,我們是注定要走到一起,遇到這件事的,並且,我一直在想,卻始終回憶不起來的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也能好好回憶一下……”
“什麼問題?”
“那天晚上,老劉出了事,你為什麼會召集大家點篝火玩,身為一個腰上有傷的人,你應該想到的是多休息才是,到後來,又到底是誰提出玩‘擊鼓傳花’的?”
我想起自己在停車場見到的白衣女鬼來,還沒想好該不該告訴他們,恩雨就搶著回答:“不是有人提議的嗎?團裏的人提議玩的!”
“是的,的確是有人說了一句‘我們玩擊鼓傳花吧’,可是,當時大家都是剛到那個農家不久,房東已經跟隨送老劉的車下了山,房東的老婆和客店的夥計們都各自在自己的屋子裏休息,所以,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熟悉那裏的環境,更不可能熟悉每一個房間,但是……當有人提出,上哪找鼓的時候,忽然就出現了一個聲音說‘一樓東儲藏室裏有……’那個聲音,你再回憶一下,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