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怕老鼠,前幾年又看了一個《人鼠大戰》的電影,著實惡心住我了,那之後隻要是看見老鼠我準比女生蹦的還高,一想起那混身灰色的皮毛,惡心肮髒的模樣和一身的病毒細菌,我就心肝直顫,更何況這麼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態大老鼠了,簡直是比那白衣女靈更能讓我膽寒,我撇著嘴朝後退了兩步,正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耳邊隻聽“喵嗷”一聲厲吼,一道白影從我腦袋邊兒上直竄過去,閃電一樣撲向那怪鼠……
怪鼠一看勢頭不好,倒也是豁出去了,就在那幹柴堆上,轉頭張嘴就咬大白貓的喉嚨,那貓是世間最靈活敏捷的動物,哪會這麼輕易被它咬到,隻是用前爪輕輕一撥腳下的地,身子像條柔軟而韌性極強的皮筋兒一樣就彈開,剛觸地就又像閃電一樣再次撲到那怪鼠的背後,抬起爪子照著怪鼠的後脊梁就是一抓,那鋒利的貓爪閃過,怪鼠的背上就又多了一道傷痕,被抓得一個就地打滾兒,蜷縮在角落裏,渾身顫抖地盯著貓,吱吱地叫。那大白貓就悠閑地舔了舔自己的腳掌,也不急著進攻,隻是把那怪鼠賭在死角裏,靜等著它絕望的反攻。
那怪鼠一看麵前有四個人加一個天敵,仿佛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朝一根幹柴上磨了磨爪子,那細小尖利的鼠爪在樹枝上抓出“喀喀”的聲響,醞釀了一下力量,“噌”地就朝大白貓又撲過去,這次它並沒有直撲過去,畢竟這怨靈很聰明,它佯裝要撲,卻是朝一邊撲過去,然後重重地落在一根幹柴上,那幹柴一頭沉,架著底下的木棍,像根杠杆一樣,一頭就翹了起來,那白貓的注意力被怪鼠吸引著,並沒有想到腦袋後麵會翹起一根木棍來,這樣,就正被敲到後脖子的位置,打得那白貓一聲慘叫,跌出去很遠。
我心裏一驚,暗叫不好,貓爺爺,你也爭點氣,但是再一想這貓雖然厲害,也不過是一隻動物,敏捷歸敏捷,沒有那怪鼠聰明,這樣鬥下去必輸無疑,於是趕緊喊小丫頭,快,把你的符拿來,我來助這貓哥一臂之力!
小丫頭就飛身跑進來,我接過符,又回頭問她,你怕老鼠嗎?小丫頭搖搖頭,這小孩子在農村長大,見習慣了大大小小的老鼠,我“嘿嘿”一笑又把符交給她,來,乖!你去逮那老鼠吧……
小丫頭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撇撇嘴,張手拿符就去蓋那老鼠,那怪鼠正要撲過去繼續咬那大白貓,忽然感覺劈頭蓋臉地一張符蓋下來,它倒也機靈,轉身就竄,小丫頭撲了個空,看著那怪鼠沿斜靠在牆邊的一根粗木棍哧溜哧溜爬到了門廊上麵去,直奔著大門跑過去了,那門廊上麵三米高的地方,伸出來還有半頭磚的距離,有一個窄窄的通道,那怪鼠正好可以沿著那台沿走動,我們這下是夠不著它了。
不過所幸“貓哥”雖然一番戰敗卻並沒有喪失鬥誌,歇了一個回旋就又氣勢洶洶地殺了回來,那勁頭看起來今天勢必要與怪鼠一分高下鬥個你死我活,捍衛它身為一隻貓的存在,我心說哥們兒你簡直是愛崗敬業的先鋒模範,隻要是你今天拿下了這隻怪鼠,天亮我就進城給你扛一箱火腿腸,以後你這輩子吃啥哥哥我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