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個奇怪的故事(2)
炎情撥了撥火堆,火焰騰的膨脹起來。一陣風闖進樹洞裏,火光四晃。明暗交替的火光映著在炎情的臉上,優雅的八字胡顯得有些悶悶的,讓人覺著他的憂鬱。炎情升出手在火堆上劃過,一絲火苗閃出火堆,飄蕩到炎親平伸的手掌上停了下來。
看著如水草一般漂浮的火苗,炎情歎了口氣。然後,故事,又開始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歌,轉眼我們炎家已經七代單傳了。因為要世代看守火石樹不能遠離,我們炎家也是越來越窮,連取親也是個老大難的事了。從很久之前開始起,我們炎家的每一次婚姻,都是一部傳奇。
我爺爺炎逑,五十歲的時候才結束光棍生涯,幸好是生命力頑強,這才精壯的活到娶到我奶奶那天。我奶奶能嫁給我爺爺,那是因為我奶奶比我爺爺更傳奇。我奶奶在嫁給我爺爺之前,是個超級克夫的女人,那是屢嫁屢克,屢克屢嫁,因為長的漂亮,所以總有那不開眼的男人,於是乎,那些年我奶奶到處嫁人的日子,可謂是,嫁遍西北邊陲十五城,城城不日掛白幡。我奶奶也最終得名——寡婦神,連黃口小兒見了都是避之不及。
最後的最後,在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老光棍遇到了老寡婦,於是乎,幹柴遇烈火,他們隻要激情不要命的結合了。一年後,伴隨著我奶奶殺豬般的慘烈的慘叫,我爸爸炎色出生了,奶奶難產而死。我爸爸竟然克死了如此彪悍傳奇的我奶奶,結果就是,我爸爸年少成名了。
年少成名的爸爸是連母狗見了都要躲,生怕被我爸爸看了一眼就要莫名死去。所以,可憐的炎色直到三十歲還終日以閱覽春宮三十六式來揣摩體會做男人的精髓所在。
不過相對於我爺爺來說,我爸爸就要幸運的多了,三十歲那年晚秋的一個傍晚,我爸爸一如往常的躲在商城南門外的一條窄河邊的一顆大樹上,偷看隔壁二狗子他姐春花撅著渾圓的屁股洗衣服的時候,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一個女人來,直接砸到了我爸爸的頭上,我爸爸當時就暈了過去。
我爸爸比那個女人先一步醒了過來,把飛天而來的女人救回了家,為了報答我爸爸的救命之恩,從天而降的女人嫁給了我爸爸,成為了我媽媽。所以說,有時候時間不僅僅是金錢,還是愛情。
說句實在的,這天上掉下的女人真的是不一般。我媽媽是個具有能力的天賦者,媽媽總共有兩個天賦能力,一個就是媽媽每一個月可以生長出來十根純金的頭發,還有就是媽媽天生神力。另外,媽媽還可以種植出一種叫行囊樹的植物,行囊樹的果實五成熟的時候把果實摘下,取出籽晾幹,就成了行囊籽,行囊籽埋土遇水即長,半個小時就可長成一人環抱的大樹,大樹幹圓內空,我們現在所處的大樹就是行囊籽長成的。這種行囊籽攜帶方便,操作簡單,可謂是出門旅行必備之物啊。靠著我媽媽的純金頭發和行囊籽,我們炎家是財源廣進,蒸蒸日上。
五瓣花大陸上有這樣一句諺語:每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總影藏一個閑且自卑又自尊的男人。我爸爸也如此,整日裏遊手好閑,數年間正事沒幹幾件,狐朋狗友倒是結交了不少。
有一日,我父親與一幫朋友在南門外河邊小涼亭喝酒吟詩,當日是秋風吹煙不散,小河飄葉成片,一幫人就以秋風秋葉為題行起了酒令,酒令是要求每人以秋風落葉為題做五字一句四行打油詩。我父親一鐵杆,麵青長須身矮肚大叫李二的起了頭令道:“秋風吹大地,大地落葉黃,他日我有錢,四季皆荒唐”。吟畢,眾人皆誇為妙,又一狹長眼塌拉鼻平日裏被人喚作半日鬼的開口接道:“秋風撫美人,吹起長羅裙。落葉穿腿過,怎能不思春。”半日鬼吟畢,眾人皆打趣道:“昨夜弟妹可是伺候不周,竟讓兄台秋日裏思起了春來。”你吟罷來我接口,鬧哄哄,沒完沒了,你來我往終於是到了我爸爸這裏,我爸爸雖年少時就熟讀春宮三十六式,卻是從沒作過詩,沉吟了一會,毫無頭緒,隻好主動端起了酒杯認罰,平日裏爸爸花錢爽利,生活閑適,眾人雖然是和爸爸一起吃喝慣了,但是見我爸爸整日傻玩安逸,而自己還要為生活奔波忙碌,哪有不嫉妒的,好不容易見著我爸爸如此不濟,那有不打擊的道理,隻見他先說道:“炎色兄可是沒有嫂子的允許,所以打不開思緒。”話音剛落另又有人道:“炎色兄莫怕,待俺去取嫂子手令來。”如此三番,父親急了,尤其是爸爸靠著媽媽才過上了好日子,心裏本來就虛,更是怕人說道,見群情如此,父親忍不住一拍桌子道:“那有的事,信不信,我叫家裏的婆娘往東她就不敢往西。”眾人那裏肯信,都嚷嚷說爸爸買嘴而已並不敢真的怎樣。爸爸老臉一紅,心裏忐忑了起來,可形式所逼,又不能丟了麵子,於是又拍了一下桌子道:“不信?拿紙筆來,我寫張紙條,叫家裏婆娘來伺候大家喝酒行令。”這群人中還真有那看熱鬧不怕死人的,竟真的尋來了紙墨,父親騎虎難下,隻好寫下紙條尋一人直送炎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