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的迷惘(1 / 3)

寂寞神降臨紀元2122年四月初三,大腦門和八字胡終於達成了共識。先去了結了海馬踏的肢解自殺案,然後去尋找八字胡的父親。

四月初三的清晨,天徹底的放晴了起來。暖暖的陽光,隨風搖擺如海浪的不遠處的高草,閉上眼睛深深的去呼吸,跨過湖麵而來的風真是有著獨特的清冽,讓人平靜安穩。被樹葉割碎的陽光灑在伍驕陽和炎情的臉上,朝氣蓬勃的少年們對視著笑了笑,也許有目標的生活真的是值得去追求啊,他們互相拍了拍肩,邁開了步子,走出樹林,走進高草,沿著湖邊,直奔遠方而去了。

下午,伍驕陽和炎情停下來吃了晚飯。伍驕陽大嚼著冷硬的幹餅,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不禁想起來情人果的味道,真是令人難忘啊,就把餅揣進懷裏,興匆匆的跑向正在湖邊僻靜出尿尿的炎情,使勁拍了一巴掌道:“炎老弟,情人果還有沒,讓俺解解饞。”挨了巴掌的炎情一激動把尿全灑手上了,滿腔怒火是無處可去,沒好氣的回答道:“情人果?先吃俺怨夫掌。”說著提著還在滴答不明液體的雙手向伍驕陽大腦門上招呼而去,伍驕陽見狀當然是落荒而逃,不然自己的大腦門就是屎尿雙全的極品腦門了,隻是這一慌亂間,就沒注意腳下,也不知道是腳踩上了石頭還是石頭恰好放在他的腳下,總之,伍驕陽腦門朝下直直的印向了大地。

也許是因為大地奪去了伍驕陽的初吻,伍驕陽正和大地不依不饒的要求負責任,總之,炎情手上的不明液體滴了三又四分之三滴以後,伍驕陽依然沒有自己爬起來的意思。

看見此等慘劇,炎情隻好奮不顧身的把伍驕陽扶起,靠在炎情懷裏的伍驕陽雙眼緊閉,麵容緊張,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狀況,炎情隻好是拍臉恰人中揉胸脯給伍驕陽來了個全身按摩,結果是除了在伍驕陽腦門臉頰等處留下濕漉漉的手印外毫無結果。

就在絕望的炎情痛定思動將要使出最後的絕招,嘴對嘴宜女不宜男度氣還魂救命大法的時候,伍驕陽醒了過來,還很精神,隻是摸了摸臉頰喃喃道:“什麼東西,濕濕的,恩,呸,好奇怪刺激難聞的味道。”炎情見伍驕陽醒來。高興之餘偷偷的把手往身上使勁擦了擦道:“偉大的自然之神哪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他總是可以創造一些奇怪的東西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不是。不說這了,你是怎麼了,磕到石頭上了嗎?”

“別說這了,先跟我走,晚了就跟不上了。”伍驕陽伸手攥住一顆青草,頃刻就鬆開了手,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說道:“竟然兩方都是人魚族?奇怪。走。”說完,狂奔而去了。

一頭霧水的炎情也隻好在夕陽的餘暉中,呼吸著狂奔向前的伍驕陽留下的足下灰塵,迷茫著饑餓著帶著滿手的餘味追著伍驕陽的背影向前奔馳著。

就在炎情兩眼發黑,四肢發酸,全身就要散架垮掉的時候,疾馳在前的伍驕陽突然一個轉身,抱住撞向自己的炎情,穩住身形後,右手隨即捂住想要尖叫的炎情道:“就在前麵,不要出聲,趴下,匍匐過去。”

看著一臉凝重的伍驕陽,炎情也是知道事態緊張,隻是用自己還未洗過的雙手緊握著伍驕陽的雙手,輕輕的點了點頭。

炎情像一條遊魚般跟著更像遊魚的伍驕陽在齊腰高草中一點點的匍匐滑行著。慢慢的向前,一陣小風劃過,炎情恍惚間似乎聽到了風中夾雜著的一絲微弱的慘叫,炎情有些迷茫,抬頭看向伍驕陽,正迎著同樣看過來的伍驕陽,伍驕陽向炎情點點頭,中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炎情別出聲,然後又握住身邊的一顆青草,少頃,鬆開手,點點頭,繼續前去了。炎情心裏腹誹道,不就是叫我安靜嗎,竟然不用食指用中指,真是個淫蕩又自作神秘的家夥。炎情向著已經匍匐前去的伍驕陽豎了豎中指,撥開眼前的青草,繼續著遊魚的生涯。

期間,伍驕陽又停下了幾次,同樣是都是握住一顆青草,微調下方向,然後繼續向前。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剛開始微弱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明顯,到最後還夾雜著喝罵聲,兵器撞擊的聲音。

終於,在一根散發著寒氣的尖利冰槍插在炎情眼前的時候,伍驕陽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停下了。在死神麵前走了回鋼絲的炎情一點都沒有調戲死神成功的自豪感,而是濕了,蒙了,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伍驕陽見狀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從懷裏淘出幾粒細小幽黑的種子,隨手揮灑出去,種子恰好飄落在炎情的周圍,伍驕陽豎起中指,在空中一晃,一絲碧綠的自然靈氣出現並圍繞著他的中指浮遊著,伍驕陽晃了晃中指向著炎情的方向一甩,那一絲碧綠的自然靈氣一閃出現在第一顆種子的上方,停留片刻又飄向下一顆,自然靈氣每停留一次便淡上一分,終於,當碧綠徹底消失不見,剛種下的種子已經長成了碧綠的矮樹,矮樹剛剛高過炎情的額頭不多,幾顆矮樹恰好把炎情圍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