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內衣
芸瑤不好意思笑了笑,從拐角處,出來道:“師父好功夫,我離這麼遠你都能聽到。”
“哼,我不了解你,好奇心急重,你會走得這麼甘心,就不是師父的徒兒了。”
芸瑤進了屋,坐在凳子上,給師父倒了杯酒,看樣子今晚有故事可聽了……
良久芸鍾喝的鼎鼎大醉,芸瑤讓掌櫃的小二把芸鍾抬到床上,芸瑤給師父蓋上被子,便同掌櫃的小二一同退了出去。
芸瑤回到自己屋裏,在床上思索著師父的故事。
芸鍾道:“那年我七歲,拜師學藝,拜倒了清風道觀門下,師父性情古怪,一聲就收了我們兩人,師兄江風帶我親如兄弟。
那日冬天臘梅開滿山,師兄從山下來了名女孩,長得水靈可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好感,她便是月柔師兄的親妹妹。
她從小體弱多病,因身體不好,師兄便領她來學習道觀的心法,這裏山明水秀,空氣清新,對她的身體休養甚好。
她的到來給這冷清的道觀天色不少。
日子轉眼即逝,我們在成長中,暗生情愫,私定終身。
我本是俗家弟子,師兄對我們的事情也倒是雙手讚成。
在我要去江府提親之時,月柔的娘親突然病重,月柔與師兄提前下山趕回江府。
我提親的事情不得不往後推……
此時的月柔,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美豔動人。
月柔的娘,是多年舊疾,極難治愈,他們兄妹二人趕回去也隻是見了她最後一麵。
當時皇上微服私訪,得知江夫人逝去,順道去看看,撫慰一下臣子。
當時見了月柔驚為天人,勢要吧月柔弄進宮。
皇帝都是色胚,怎能不動心。
一方聖旨,把我們隔離在宮牆內外。
月柔進宮當夜,也便是侍寢之時,我潛進皇宮,從窗戶中看著那個禽獸,把抵死不從的月柔給強暴了……
我清楚的看見她眼角的淚,是為我而流。
我卻無能為力,我恨不得把狗皇帝殺了,但我不能,江家上上下下百十條人命,我不能當做兒戲。
我倉皇而逃……
後來三年過去,我得知她有一子,在宮中大受排擠,當年的師兄對官場毫無興趣,到了他這代家道中落,月柔沒有娘家的勢力頂著,日子越來越難過。
我頂了江風的名字,考上了武狀元,後來我跟隨將軍去打仗,因屢立戰功,被封為常勝將軍。
凱旋歸來之日,我便以哥哥的身份去見了她,她再也沒有往日的明豔動人,在宮中她的身體再次回到以前,弱不禁風。
她眼中沒有往日的神采,變得空洞。
當時的我恨不得把她帶走。
可我沒有,我現在以哥哥的身份見她,又怎能把她帶走。
因我的戰績,她在宮中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隻是在我走後,她病倒了。
那****偷偷潛入皇宮去看她——她激動的看著我,用那骨瘦如柴的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道:“阿鍾——我不是在做夢麼?——你是來接我走的麼,我真的好想你,帶我走好嗎?”
我硬咽道:“好”
當我決定放下一切帶她走時,卻對上了門外,一個兩歲多大的男孩的眼睛,他的眼裏一臉茫然。
月柔從我懷裏下來,走到門前,跪在地上抱著男孩。一邊流淚一邊對我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阿鍾我不能跟你走了,我就算在不愛他,可我還有個兒子,我不能讓他一人在這皇宮受苦。”
是啊,孩子是無辜的……
我轉身離去,我怕再待下去,就會把她帶走。
誰知那一走竟是永別……
師兄接到月柔的飛鴿傳書連夜趕往皇宮,月柔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托江風照顧她唯一的兒子。
三日後,月柔撒手西歸。
那日,臘梅滿天飛,恍如下了一場花瓣雨。
我正在調息練功,宮裏來人道:“江妃逝世”
聞言我氣血沸騰,口吐鮮血,又因運功不當走火入魔,一夜之間須發全白。
我放火燒了,皇上賜我的抵府,既然月柔不在了,我留在這裏何用。
從此我遊蕩在酒館之間,終日一酒為生。”
芸鍾說道此處,苦笑的摸著手中精致的荷包,這是月柔給自己的定情信物。當日隻秀了一半就進宮了,沒想到現在才到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