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在外間,自然也聽見了這天地之差的待遇,心裏罵了一通,便叫人給這麼抬出了房間,隻覺得外麵的天兒涼涼的,將她身上的傷口吹得發痛,隻是卻也忍住了,懶得喊出聲來。
青靈按照吩咐,把夏楚楚安排到偏房,荊大夫這就來了,沈夫人這一直都跟在身邊,隻上前去給請道:“這麼晚,還要麻煩荊大夫,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話說這荊大夫原本是宮裏的太醫,因為叫人陷害,幸得侯爺的庇佑,這才脫罪,後來出宮就一直在這信陽侯府裏,理所當然的成了這府裏的專職大夫。
不過為人也算是十分客氣的,聽見沈夫人的這話,捋著下巴的一撮白須笑道:“沈夫人客氣了。”一麵吩咐孫子道:“如風,你來給侯爺夫人瞧瞧。”
沈夫人件荊大夫讓他的孫子來給夏楚楚瞧,隻覺得他是不是老糊塗了,這楚楚好歹是個婦人,他那孫子又是個年輕小子,這避諱還沒避諱過來,他竟然讓如風來給楚楚瞧,這安的是什麼心。
不過這話還沒說出口,隻見那隔在外間的荊如風已經打開了藥箱,隻見隔著屏風,一根紅線猶如靈蛇一般的轉進裏間來,纏上了夏楚楚的手腕。
荊大夫見此,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沈夫人見此,這也才放了心,便招呼著他去隔壁的房間裏喝茶。
那假裝昏迷的夏楚楚一愣,這是哪門子的功夫,自己甩掛鉤攀岩的時候也沒這麼準,隻覺得這人要是跟著自己以後去盜墓,定然是個可造之才,最起碼,以後自己甩鉤的時候,不用在甩個五六次了。
荊如風持著紅線,診上了夏楚楚的脈搏,當即有些愣住,看了旁邊的青靈一眼,“侯爺夫人昏迷?”
“嗯!”青靈應道,這難道有假嗎?夫人這已經昏迷很久了,若不然這麼著急請他們祖孫倆過來幹嘛。
荊如風有些皺起眉頭來,這夫人分明是醒著的,不過方才青靈說她不認得人,便仔細的診斷著,這才發現,她的腦子後麵,竟然有一團新鮮的淤血,想必是這些淤血影響了吧,一麵收了紅線,心想還是讓她自己睜開眼睛來,問幾句話了在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抽出兩個銀針,仍舊是隔著屏風,依稀的看著床上躺著的身影,算著穴位下針。
夏楚楚雖然不是個什麼高手,不過這時常在地下走動的,若是有什麼危險,身體也習慣了自身的防備,銀針靠近,身體下意識的朝裏麵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