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威抿了抿唇,像是作了什麼決定,才對幾人說道:“你們都散去外圍,不準走遠。”
“你也走。”
“不行,老大,要我走你現在就踏過我的屍體。”姚威一臉的凜然堅決。
“你以為我不敢?”官俊齊從腰間抽出一柄手槍,指著他的眉心,臉容上是冷酷是決絕是急切是冰寒。
姚威抿著唇,閉上眼睛,一副你盡管開槍,我不會怪你,更不會說一聲不字。
官俊齊扣動扳機,向前頂了一下,兩人無聲的對峙,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低聲說道:“你去了再返回,躲在暗處。”
姚威定定的看他一眼,見他眼裏俱是認真和堅決,不禁點了點頭,帶著人就上車離去。
廢舊的停車場,黑暗的夜空,沒有半點光亮,黑夜中的魑魅魍魎伺機而動,低沉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緩緩在廢棄的車輛堆放的空地上走動,雙目如鷹,在黑暗中行走絲毫不覺得艱難,仿佛心中有一盞明燈似的。
這個廢棄的車場位處荒涼,臨海而建,平素人煙較少,而看守這個車場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當然,早就被黑豹處理掉魂歸天國了。
黑豹占地為王,把這個破舊的鐵皮小屋當成了自己的避難所,手臂上的槍傷微微好了點後,他就異裝出去轉悠,一直守著下手的機會。
可是官俊齊很是警覺,他既不敢離他有多近,而且他身邊總跟了保鏢,遠遠的瞪視著,跟著,天天盯梢的結果,終於在今天有了好時機。
黑豹扔掉手中的煙頭,大腳狠狠一踩,微細的火星立即湮滅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潛回住處。
官俊齊,今天就要你後悔和老子為敵。
鐵皮小屋其實是一輛廢棄公車,被原來的主人弄成了屋子居住。黑豹站在高高的車子窗戶邊,眯著雙眸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盡管官俊齊已經遣散那班小狗,但他依然不能掉以輕心,官俊齊的頭腦手段他一向諱莫如深,他最後的一把牌就賭在這裏,贏,得生,輸,死就一個字。
官俊齊一處接一處緩緩走過,他的手始終扣著手機的扳機,一有異動就對準某個地方,而每走過一個地方,他都極小聲的說出一個字:無。
但見暗色中,他的耳朵戴著一個耳塞,而耳塞裏,也陸陸續續的傳來報告聲。
倏地,官俊齊腳步一凝,眉色一喜,卻在夜色中很快掩蓋下去,向著東北方向摩挲著走去。
皆因,他的寶貝就在那裏。
他是急,可沒急到頭腦發熱,他不會打無準備的仗,早在來的路上,官俊齊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10個特種兵供他差遣。
特種兵的身後他如何不知?再和他們碰頭之後,就快速做了安排,偷偷跟蹤潛入,找出嚴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