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醫院的這些日子裏,嚴小可除了秦宇夫婦,就沒見到其他人來探視。聽說老爺子近來身體不舒服,要忙著照顧,就不來看她了,林苑就讓人拿來一些補品給她,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隻叫她好好養身子。
官俊齊的電話一直飛去留言信箱,說是與世隔絕,但她知道,即管是這樣,他一定會想辦法和她聯係的。問秦宇,秦宇就說那是山上,沒信號也不是個出奇事。
嚴小可是笨,可她不是傻,這樣種種詭異的事連接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們有事瞞著她!
新的一年悄然來到,g市依然一片蕭瑟,卻有著絲絲喜慶。白雪覆蓋在屋頂,樹丫上,路邊車頂,點綴著這個新世界。
嚴小可悄悄的跟在秦宇後頭,她又提了一次出院的事,這次秦宇說的不是其它借口,而是以產檢為由,說黑豹下的哥羅芳不知道對胎兒有沒有危害,他請了婦科聖手為她診治。
秦宇前腳走,她後腳就跟上了,招來出租車就追了上去。她要看看,他們瞞了她什麼!
隨著秦宇的車子在陸軍總院停下,嚴小可的疑慮越來越大,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大。他,來這裏幹什麼?該不是……
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千萬不要!
住院部裏,眼看著電梯停在了8樓,她這才搭乘第二台電梯上去,才一出電梯,走廊裏,有兩排黑衣人守著,還有她所熟悉的人。
“生病”的官老爺子,抹著眼淚的林苑,冷峻的林威,還有臉色陰霾的朗朗,最不可思議的,是楊月嵐也來了,一臉的憂色。
嚴小可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腳像拖了千斤鉛一樣,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辛,心髒,跳動得快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
一步,又一步,短短的不到10米的路程,卻像是10公裏一般的長。最先發現嚴小可的是倚在牆上的段逸朗,看見如同沒有靈魂的嚴小可,他臉色一凝,站直了身子。
“紙包不住火了。”但見他輕聲說了一句,定定的看著慢慢走來的嚴小可。
正要相詢官俊齊情況的秦宇一愣,轉過身看去,不禁臉色一黑,瞞不住了嗎?也好,她自己發現總比我們說的好。
所有人都看著嚴小可,有憐惜有心痛有不豫,表情五花八門。
艱難的踱步到他們麵前,嚴小可張了張口,像是失聲許久似的,久久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句:“你們,在這是幹什麼呢?”
官文升站了起來,看著這個不怎麼被他待見的女孩,假如沒有她,或許兒子不會弄成這樣吧?假如沒有她這個弱點,官俊齊就會無往不摧吧?可是,她又有什麼錯呢?他又能怪她什麼呢?要怪,或許該怪自己,從小就沒有好好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從而走上****這條路吧。
沒有人說話,嚴小可艱難的把視線移向左邊的那扇透明玻璃上,一眼,隻一眼,就看清楚裏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