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出示身份令牌。”狄讓和沈弄簫剛走到門口,便有人伸手攔住他們道。
月閣並不是誰都可以進地方,每一個出入月閣的人都必須擁有相關的令牌以證明身份。而第一次來月閣,沒有身份令牌的人,就必須說明來意,然後由月閣的人帶領方可進入。
狄讓也不答話,而是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對著攔路的人輕輕一揮。
那人在看到狄讓手中的令牌後,頓時臉色大變,原本冰冷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無比恭敬的神色。語氣更是略顯惶恐的道“在下冒昧了!您請進…請進。”
狄讓微微點頭,招呼了還有些茫然的沈弄簫快步越過那人向裏麵走去。
那門口之人,恭敬低著頭直到看著狄讓他們拐過樓內的走廊後,才慢慢抬起頭來,長長地出了口氣。
門口之人的這番舉動,卻是令門口其他的人納罕不已,心裏震驚之下紛紛猜測剛才那兩個人的身份。
要知道月閣的把門之人可不是什麼不入流的人物,而是全由月閣內部的精英組成。為了防止宵小之人前來搗亂,也為了震懾敵對的勢力,月閣的把門之人幾乎全是內勁凝府後期的準一流高手。
這些人本身內勁修為就不錯,加上背靠月閣這棵大樹,向來甚是傲慢,對於進出月閣之人從來都是不加以顏色的。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對那個老者恭敬有加,甚至還謙卑的一路目送。這則能不讓人心中好奇。
“莫不是那一個大派的長老到了?還是…。”門口的眾人紛紛心裏猜測到。
那把門之人可不管他人心裏怎麼想,送走狄讓後又重新變回了原來冷漠的模樣,一雙淩厲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門口的眾人雖然心裏對狄讓他們的身份好奇不已,但看著把門人的臭臉,卻是不敢上前詢問。月閣把門人的脾氣大是出了名,他們出入月閣這麼久,對此可謂深有體會,才不會上前自討沒趣。
“黑煞令!”那把門人雖然臉色不變,可實際上他心裏也是大為震驚,心裏忍不住想到“有多少年沒見到黑煞令出現了。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還以為…。”
不說門外的那些人,就是沈弄簫也對狄讓手中的令牌好奇不已。原本擺著一副臭臉的把門之人突然變得恭敬惶恐,這讓沈弄簫委實吃驚了一把,同時也對能讓把門人如此恭敬的牌子好奇不已。
“狄爺爺,那塊是什麼牌子?”沈弄簫跟在狄讓身後,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我的殺手令牌罷了,以後你就會了解的。”狄讓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淡淡的開口道。
“哦。”既然狄讓不願意多說,沈弄簫也不好多問,便開始打量起月閣的內部布置和結構。
剛剛狄讓他們進來的地方左右都是類似於酒樓大堂的布置,裏麵坐著不少看上去一身江湖氣的人大聲的談笑或是喝酒。
兩個大堂的中間就是現在沈弄簫走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整齊的掛著一些名家的字畫,頗有些典雅的感覺,與外麵大堂的粗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走廊的一端是一排樓梯,直通向二樓,看樣子像是酒樓的客房。而另一邊就是現在沈弄簫正在前進的方向。
走廊並不長,很快狄讓便帶著沈弄簫轉過了走廊,前麵是一個出現了一個花廳。花廳的布置很是典雅,和一些富貴人家的花廳一樣,裏麵擺放了各式各樣的花瓶,古董,玉器等等,牆上也是掛滿了字畫,隻是唯一不同的是這間花廳裏並沒有放置桌椅,而是在中間放置了一座極其罕見的深海血珊瑚。
花廳的兩邊則是兩扇大門,門上分別刻著‘七殺’‘貪狼’兩個大字。
狄讓回頭看了一眼沈弄簫,開口道“這裏就是月閣的‘七殺堂’和‘貪狼堂’了。七殺堂是月閣所有殺手接任務的地方,而貪狼堂,就是月閣販賣各種信息的的地方。”
沈弄簫看了看兩邊搖搖相對的兩座大門,心裏多少有些緊張,自己的江湖之路即將從這裏開始了。
“好了,隨我進來。”狄讓對還在發愣的沈弄簫招呼了一聲,自己首先向‘七殺堂’走去。
沈弄簫連忙快步跟上狄讓,同時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七殺堂裏麵並不大,一邊擺放著幾張茶幾和椅子,而另一邊則是一個像當鋪似的櫃台,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留著兩撇八字胡,胖胖地有些滑稽的人正趴在櫃台上一個人下著棋。聽到動靜後,他隻是隨便的瞥了沈弄簫他們一眼,就繼續看向自己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