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檢部的人對鄭曉亦是絕對服從的,雖然不知道這種威信是怎麼培養起來,可就像是令行禁止的士兵一樣毫不遲疑,二話不說直接去執行了,很快湖心亭就隻剩張十一、陸瑤和鄭曉亦、祁晨四個人。
對了,還有一個鬼……
“唉,十一十一,那個劉偉寧還是個遊泳健將呢,他剛剛蝶泳轉仰泳了呐。”因為黑夜並不能給蘇沁任何的視覺阻礙,所以她一直盯著劉偉寧在看,不過一直觀察就算了,現在該關注的不是這個問題吧?
“據說仰泳是比較省力的一種遊泳姿勢,那大概也就是說他似乎快撐不住了。喂,他都快淹死了,你們還看著我幹嘛?你們留下來就隻是為了看熱鬧嗎?”張十一開始有些擔心,而鄭曉亦遣散了手下之後和祁晨一樣好像成了圍觀群眾。
鄭曉亦抱著手就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不是該你們表現的時候了嗎?我都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把人都給支走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就算是黑暗中,借著手機燈光還是能夠看到祁晨微微欠身說道:“實在抱歉,這種情況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現在隻能看您們的了,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倒忙的,請不必在意,盡管吩咐。”
“之所以讓你們的人離開,那是怕他們會被殃及,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故意避著他們。現在這種情況當然是下水將人給撈回來,難不成你們以為我能做個法就把人給變回來?”陸瑤瞪著眼睛看著鄭曉亦,就像是看個白癡一樣。
“所以呢?”鄭曉亦愣愣的看著陸瑤。
張十一實在忍不住了,說道:“所以要下水當然得準備個工具,我可不會遊泳,如果有船那是最好的了。”
一般情況下煙雲湖隻限於在岸邊參觀,不提供遊船服務,但這應該也不是絕對的。既然是在水邊,就不得不提防會有人溺水,就算不提供遊船服務,作為救援用的船應該也有。
祁晨馬上就說道:“確實有,就在岸邊亭樓裏,隻是門鎖著呢,現在會辦公室拿鑰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別說回辦公室已經來不及,再廢話的話也來不及了,沒鑰匙這種小事完全可以無視,跑過去後鄭曉亦直接一腳就將門直接踹開。張十一被嚇了一跳,專門用手機電筒照了一下,鎖倒是完好無損,鎖扣則直接脫離了門,她這一腳力度著實不小。
“搞半天居然是要劃船去救人,如果不將我的人轟走,這還用得著你們?”鄭曉亦將小木船放在水裏很是不屑,然而更值得鄙視的事情還有呢。
“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蘇沁沒法坐車,船一樣不行,而且鬼很多習慣忌諱也都是生前留下來的,生前不會遊泳的話死後也怕水,乘不了船就隻能在岸邊看著。
他這話看起來是在對鄭曉亦和祁晨說,也不管會不會被誤解,跟著陸瑤跳上船拿起船槳就開始用力劃,然而……船一直在原地打轉,一點前進的意思的都沒有。
“我想說,我現在開始為劉偉寧同學擔心了。”祁晨看著前方,但其實前麵是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這位一直端莊有禮的學生會長難道是在吐槽?
“你們敢不敢再坑一點?你過來這邊,我來劃。”鄭曉亦也是忍無可忍,她也跳上了船。
小木船僅能容得下兩個人,再多就擠在一起不方便活動了,被鄙視的陸瑤憤憤不平,說道:“術業有專攻,不會劃船有什麼可奇怪的,你見過哪個道士會劃船?”
道士劃船是沒有見過,但沒見過不代表別人就一定不會,而且術業有專攻這句話從陸瑤的嘴裏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鄭曉亦都懶得跟她辯駁,直接熟練的掄起漿往前劃,後麵跟著張十一和祁晨的另一艘。
祁晨看起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種古代的大家閨秀,應該是柔柔弱弱的才對,這時候才發現她的力氣貌似不比鄭曉亦小,充當船夫的她劃起來速度一點不比鄭曉亦慢。
很快就離岸邊越來越遠,但即使持有強光電筒可見度還是越來越低,視野並沒有隨著距離的靠近而增加,邊上鄭曉亦劃著船也忍不住皺眉道:“這強光電筒的射程在岸上超過四百米,怎麼來到湖麵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都穿不透?”
“這跟電筒本身無關了,更不是地麵和湖麵的區別。”張十一雖然也看不清,但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他們想要找的東西就在前麵的黑暗中了,見到陸瑤和他一樣站在船頭且鎖眉沉思,於是問道:“在想什麼,有主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