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獨自坐在看守所的角落裏,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看守所裏彌漫著一股發黴的氣味,那粗糙的牆壁仿佛能磨破人的皮膚。微弱的光線從那小小的鐵窗中透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塊暗淡的光斑,就像他看不到希望的內心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宗疑雲密布的刑事案件,他莫名地被當成了嫌疑人,盡管他不斷地喊著自己的冤枉,可那些警察似乎並不相信他。突然,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在他周圍湧起。那波動就像是水波紋一樣,一圈一圈地從角落裏散發開來。與此同時,在警局的沈鈺正趴在辦公桌上,整理那些雜亂的文件,剛想抬頭舒緩一下酸痛的頸椎,那股相同的奇異能量波動就席卷而來。

整個房間和看守所的牢房瞬間被一種刺眼的白色光芒所籠罩。林峰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離了靈魂一般,他的意識變得模糊,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隻能看到那片無盡的白色。他試圖掙紮,可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靈魂,然後就像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在那光芒之中,他的靈魂像是飄蕩的影子一般,先是逐漸變得透明,而後開始朝著偵辦他的案件的刑警隊長沈鈺的身體飄去。他的身體本能地想要抵抗,但是那股不可抗力的力量卻強行推動著他的靈魂朝著沈鈺的身體鑽進去。當靈魂進入沈鈺身體的那一刻,林峰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狹小的容器裏,整個身體都有一種擁擠的不適感,隨後就是各種感官的錯亂。視覺上,他看到的事物仿佛被濾鏡改變了色彩,聽覺上,周圍的聲音變得尖銳又模糊,觸覺上,對周圍物品的觸感都變得不熟悉。

林峰怎麼也沒想到,命運會如此荒誕,自己這一睜眼,眼前的世界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全變了樣。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股紙張、油墨和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的氣味,這是警局辦公室特有的氣息。

警局辦公室裏的陳設逐漸在他變得清晰的視線裏展現出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光路,灰塵在其中飛舞,好似一個個舞動的精靈。辦公桌上雜亂地堆放著文件夾,有些已經被翻閱得卷了邊,紙張從文件夾裏探出頭來,像是在向他訴說著無數未被解開的謎團。旁邊的電腦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屏幕上還停留著一個未關閉的文檔,那是關於他是嫌疑人的案件資料,一個個文字仿佛都藏著秘密。牆壁上掛著一塊白板,上麵用白板筆寫著一些案件的關鍵線索。

他試圖動一動自己的身體,可突然發現身體變得如此陌生。他抬起手,這雙手看起來結實有力,但是卻不是自己那熟悉的瘦弱的手。他的目光沿著手臂向上看去,發現這身體穿著一件他從未見過的警服,警服上的肩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他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會在警局辦公室裏醒來,而且還在這一個陌生的身體裏?

他努力地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椅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這時候他看到周圍的同事們忙碌地走動著,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有個年輕的警員正拿著一疊文件急匆匆地走向複印機,那複印機動起來的時候發出一陣單調的“嗡嗡”聲。一位女警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打著電話,她的聲音清脆又堅定,似乎正在跟電話那頭討論案件的細節。還有幾個男警在角落裏低聲交談,時不時皺著眉頭,像是在為某個棘手的問題發愁。

他想開口說話,但是喉嚨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好不容易,他發出了聲音,可是那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陌生,完全不是自己原本的聲音。這聲音低沉而厚重,帶著一絲威嚴,跟他記憶中自己那略顯清亮的聲音截然不同。他想問問周圍的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發問。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闖進了未知世界的陌生人,在這個本該熟悉的警局辦公室裏,卻充滿了無盡的陌生感和迷茫感。

“我這是怎麼了?”他在心裏不斷地問自己,腦海中開始瘋狂地搜索著記憶,想要找到一點關於這一切的蛛絲馬跡,可是記憶裏沒有任何提示,仿佛有一道厚厚的屏障橫亙在他與真相之間,讓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進入的入口。他的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慌緩緩爬上心頭,在這個看似平常的警局辦公室裏,他卻像置身於一場最恐怖的噩夢中,找不到出口。

此時的沈鈺也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他本正在警局那有些喧鬧的辦公室裏研究林峰案件的資料,周圍的同事們來來往往,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打印機也在嗡嗡地工作著。他一心想要為這個看起來有些魯莽卻是無辜的家夥洗清嫌疑,他仔細地翻閱著那些厚厚的卷宗,眉頭緊鎖,目光專注。可突然一陣恍惚後,他發現自己的視角變低了,身體變得粗壯有力,他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裏。他環視四周,看到那昏暗狹小的看守所牢房,牆壁上有著一些不知被誰刻下的痕跡。他躺在那冰冷的小床上,硬邦邦的床鋪硌得他很不舒服,他心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