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每年都會如期舉行騎射比賽,今年也不例外,即便齊國對大周朝虎視眈眈,但宇文淩徹依然很重視今年的比賽。
宇文靜雪跟隨簡墨問來至賽場,宮女琦雪緊隨其後,宇文靜雪總是時不時地想起青女,“母妃,青女還沒有回來嗎?”
簡墨問對宇文靜雪如此重視青女感到一絲意外,她的眼眸裏露出驚詫的目光,“青女與她的親人多年未見,自然有很多體己話要說,怎麼能才去就回來呢?”
宇文靜雪輕輕“噢”了一聲,“隻是幾日未見,兒臣竟有些想念她!”簡墨問安慰道:“放心吧!她一來,母妃就打發她去你那兒!怎麼樣?”宇文靜雪傻傻一笑,點頭答應。
簡墨問注意到跟在宇文靜雪身後的琦雪,“你把琦雪收在了身旁?她以前服侍過我,倒也是極妥當的人,隻是她的名字重了你的,不如改名為琦痕,以後就留在你身邊,多一個人侍奉,我也可以少操一份心。”
琦雪上前行禮道:“多謝夫人賜名,奴婢日後定當盡心盡力侍奉公主殿下!”簡墨問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和宇文靜雪登上了看台。
宇文淩徹,蕭婉月坐在看台的最中央,諸位大臣則分列在兩側,宇文靜雪向宇文淩徹欠身行禮,隨即坐到簡墨問的身邊,琦痕則站在她的身後。
宇文靜雪看到台下賽場上的三位皇子,皆穿著戎裝,英姿颯爽,霸氣外露。大皇子宇文璟祐,乃當朝太子,是皇後蕭婉月親生。二皇子,宇文璟湛,已被封為吳王,乃簡昭儀所生,但宇文璟湛因靜雪被推入湖中一事禁足在禁苑,皇上命他參加完騎射比試後依舊去禁苑反省。三皇子,宇文璟玹,剛被封為晉王,乃已故衛昭儀所生,生得風流倜儻,且才華橫溢,頗有三國時期曹植的風範。
眾人皆已準備就緒,一聲鑼響,霎時旗鼓浩蕩,馬匹在場地上狠命奔馳著,如同飛流直下的瀑布。
宇文靜雪越看越興奮,竟跑至前麵跳著給宇文璟玹助威,“玹哥哥,快啊!”宇文璟玹騎著一匹駿馬朝前飛奔而去,披散的頭發在風中淩亂,聽到宇文靜雪為自己的助威聲,他笑著回過頭給宇文靜雪招手,在賽場上奔馳了幾圈,宇文璟玹遙遙領先,就在他即將衝到終點時,馬突然摔倒在地,“哎呀!玹哥哥摔倒了,父皇!”宇文靜雪大喊道,臉上露出失望與擔心的神情。
賽場上的侍衛將宇文璟玹扶將起來,宇文靜雪哀聲歎氣地回至自己的位置上,一臉焦急擔憂的模樣。宇文璟玹被侍衛扶上看台,宇文淩徹關心道:“可傷著哪裏了?”宇文璟玹忍著疼痛道:“扭傷了腳!”蕭婉月關心道:“快去讓太醫瞧瞧!”
宇文淩徹道:“你先回府去休息吧,要小心才是!回去好好養傷!”宇文淩徹吩咐侍衛們道:“好生伺候著!命太醫瞧瞧!”
侍衛們將宇文璟玹扶回府去休息,蕭婉月看著宇文璟玹遠去的背影,不禁歎道:“唉,玹兒與衛昭儀真是一對母子,性情模樣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宇文淩徹一愣,神色略顯僵硬,淡淡說道:“璟玹雖才華過人,隻可惜無心於朝政,喜歡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倒也如同閑雲野鶴一般,與衛昭儀甚是相似,這種性子的人不該生於帝王之家!”
宇文淩徹與蕭婉月的話偏巧被宇文靜雪聽去,宇文靜雪追問道:“衛昭儀是誰啊?”宇文淩徹的目光瞥向簡墨問,簡墨問會意,淡然道:“衛昭儀就是你璟玹哥哥的母妃啊!”
宇文靜雪疑惑道:“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她不住在宮裏嗎?”
簡墨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把目光投向宇文淩徹,宇文淩徹淡然說道:“她已經亡故了,你也應該叫她衛母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