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無可奈何,她本想直接報警,她害怕這個人毀了她和奶奶的生活,但醫生本身就是救死扶傷,她還是遵從內心,把這個陌生男人半拖半拉的帶回了家。
為了不讓奶奶激動,觸發舊疾。蘇顏隻能將男人悄悄藏進自己的房間。
她先用清水小心擦拭男人傷口周圍的血跡,上藥包紮時動作輕柔而熟練。處理完外傷後,又趕忙找來藥給男人服下以解迷藥藥效。
不多時,男人緩緩蘇醒過來。看到眼前陌生而美麗的女子正關切地看著自己,心中滿是疑惑。
蘇顏忙做噤聲手勢,小聲告知他現在的狀況。
傅司夜聞言,便如那雕塑一般,再不出聲,蘇顏凝視著眼前這個高大而英俊的男子,他如此順從,這模樣和他那出眾的外表簡直是大相徑庭。
她不禁有些恍惚,但也隻是須臾之間,便如醍醐灌頂般恢複了神智,心中暗想,自己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不過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帥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副好看的皮囊。
蘇顏看著兩人四目相對時的那份尷尬,不由得輕咳一聲。
她向傅司夜詳細講述了自己救他的經過,要求他一旦好轉便立刻離去,但離開之前要幫她跟奶奶說清楚,讓奶奶心安,他們之間從此兩不相欠。
傅司夜微微頷首,表示應允。
三天後,蘇顏眼見傅司夜神誌已經恢複清明,身體上的傷口也在逐漸愈合。
蘇顏不願節外生枝。
就在這一天,蘇顏單刀直入地說道。
“你既然已經痊愈,就離開吧,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我不想卷入你的是非之中。”
而此時傅司夜凝視著蘇顏,眼神中仿佛泛起了一絲別樣的漣漪。
這三天,對他而言,宛如置身於寧靜的港灣,是他度過的最為安心的時光。
他雖然身居高位,看似高不可攀,實則夜夜被失眠所困擾,每日都在自我折磨的旋渦中苦苦掙紮。
然而,在這三天裏,在這略顯落魄的小鎮上,他卻如孩童一樣安然入睡。
他此刻決定帶走這個女人,這幾日,每當靠近她,他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寧靜,仿佛她是那能平息他內心風暴的港灣。
她所居住的房間,彌漫著她獨特的氣息,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讓他安心不已。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養的起。
“你跟我回京市吧,不用再從事醫生這一行了,既沒多少收入又如此勞累。”
蘇顏驚愕得如遭雷擊。
“你這是在說笑吧。”
“我並沒有開玩笑,我真心希望帶你走,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先生,我們不過相識短短三天,又何談救命之恩,我隻是提供了一個讓你休憩三日的住所罷了,如今你已經沒有大礙了,請你趕緊離開吧。”
“不過離開前,還請你幫我安撫我奶奶的情緒,這是我選擇幫你唯一的要求。”
傅司夜剛要再說些什麼,這時奶奶從裏屋走了出來。看到傅司夜,奶奶眼睛一亮,慈愛地說道:“陽陽,你怎麼在這兒呀?”蘇顏急忙上前解釋:“奶奶,他不是哥哥,您認錯人了。”
奶奶卻擺擺手,執意走到傅司夜身邊,拉著他的手不放。
傅司夜在奶奶的拉扯下,保證他忙完就回來。
傅司夜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顏,“不管怎樣,如果你改變主意或者遇到任何麻煩,可以找我。”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奶奶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踏出門口的那一刻,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停在門口。車上下來幾個黑衣人,恭敬地對傅司夜說:“少爺,我們接您回去。”
就在這時,隻見那神秘的黑衣男子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卡片。
傅司夜見狀,微微眯起雙眸,用眼神向其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