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衝進去據理力爭,不是自卑,而是有自知之明。
塵世之中,天天都有人撞上煩心的事兒,一旦撞上,也唯有苦笑一聲,感慨運氣太差。
別去問為什麼,更別去爭論什麼,因為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而且結果會讓你更生氣。
“炮友” 加 “隨便玩玩”,這兩個詞一直縈繞在顧惜心頭。
出了小區門,“隨便玩玩” 挺好,顧惜本來想回家,為了這 4 個字,決定打車去酒吧看看這 4 個字到底是什麼樣的。車上拿出鏡子給自己化了了個濃妝。
到了酒吧,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她頭疼,本想著退回的,但這 4 個字還沒得到驗證,還是硬著頭皮往裏麵走,到調酒師跟前要了一杯雞尾酒,一個人坐在高腳凳上麵慢慢的喝。
期間就有好幾個男人過來搭訕,顧惜一一拒絕。
顧惜長得好看,身高 1 米 68,皮膚白皙,獨自一人坐在酒吧能感受到各處傳來獵豔目光。
當然,酒吧也詮釋了她想得到答案的 4 個字。年輕的小夥們敞著襯衫領口,汗水順著緊實的胸膛滑落,他們的眼神炙熱,肆意遊走在人群裏,尋覓著心儀的目標。身旁的姑娘們妝容精致,短裙飛揚,纖細的腰肢隨著節奏劇烈擺動,時不時仰頭大笑,手中的酒杯肆意揮舞,酒水飛濺而出。
角落裏一對男女緊緊相擁,男子的手不安分地在女子後背上下遊走,女子則掛在男子脖頸上,兩人唇齒相接,吻得難解難分,全然不顧旁人的側目。
不遠處幾個男人勾肩搭背,對著路過的單身女性吹起口哨,口哨聲瞬間被淹沒在嘈雜的的音樂聲浪裏,還有一群人圍坐在桌旁,玩著曖昧的骰子遊戲,輸的一方被要求與異性喝交杯酒,嬉戲打鬧聲此起彼伏。
本打算喝完這杯酒就回家,後背被人輕拍了一下,向陽是陳誌的好兄弟,之前有見過一麵。
向陽問:“怎麼一個人?陳誌呢?”
顧惜淡淡說道:“分了。”
向陽不可置信:“怎麼會分呢?” 顧惜說:“廖真真回來了。”
提到這個名字,向陽便不說話了。
廖真真是陳誌的前女友,兩人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隻要廖真真一回頭,兩人百分百複合。
向陽不再說話,顧惜有些微微醉意,也不想再聊,便說了句:“上個洗手間。” 起身。
衛生間門口,向陽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顧惜,問:“沒事兒吧?” 他單手插兜靠在牆上。
顧惜揉了揉微紅的雙眸:“沒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向陽拉住他的手腕,“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不了。” 顧惜急忙甩開他,“我自己可以。”
顧惜不想招惹這個男人。
“那我送你出酒吧,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顧惜沒有說話,向陽笑了笑,站直身體,率先往樓梯那邊走去。
酒吧的人魚龍混雜,時不時有小姑娘被心懷不軌的男人占便宜,加上顧惜剛剛被其他男人搭訕,於是他不再矯情,快步跟在了男人身後。
到了 1 樓,向陽突然轉身一把拉過顧惜,把她護在懷裏。
顧惜先是一愣,然後掙紮起來:“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