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你一直在發抖,你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顧惜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傅言麵前,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眼前這個男人刮得幹幹淨淨。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泛紅,憤怒與委屈在心底翻湧。
傅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安撫顧惜,卻又怕她更加抵觸,手懸在半空中,最終還是緩緩放下:“顧惜,我不是想讓你難堪。我隻是不想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從那晚之後,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可能不是一見鍾情,也可能是,但是我確實每天都在想你。”
顧惜別過頭,不想讓傅言看到自己此刻脆弱的模樣,
傅言微微歎了口氣,語氣誠懇而真摯:“顧惜,在我眼裏,你從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那晚的事,或許一開始是個意外,但後來的相處讓我發現,我越來越在意你。我知道我的話可能傷害到了你,但我隻是想把心裏的想法都告訴你,我跟你發生關係,多少因為你的臉和身材對我是相當有吸引力的,換做其他女人我早把他們扔下車了。”
傅言再次開口:“不管你那晚因為什麼不開心,最起碼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短暫忘記過。這算不算我讓你開心過?”
顧惜的臉色變來變去,最終落在麵無表情上。
顧惜問:“你想包養我?還是跟我長期保持床伴關係?”
傅言說:“我沒想到你那晚會走。”
顧惜:“我要沒走,你準備跟我談戀愛?”
聽出顧惜話裏的諷刺,傅言說道:“你後麵沒有反抗,多少跟我的皮相也有關係吧!”
顧惜被戳穿,想過惱怒,但一想兩人沒穿衣服的樣子都相互見過,反而心平氣和。
她說:“既然誰也不吃虧,那就到此為止,我不想把一夜情發展成其他關係。以後我們隻是上下級,我也不當你秘書。
不等傅言開口,顧惜打開門:“傅總,不早了,請回吧。”
傅言走出門,對她說:“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顧惜倒是想好好休息,可躺在床上,明明累了一晚,腦子卻跟打了雞血一樣。睜眼閉眼都是傅言的臉,他的聲音在耳邊循環播放:“你當時一直在發抖,不管你那晚因為什麼事情不開心,最起碼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短暫忘記。這算不算我讓你開心過。”
就連那句“我跟你發生關係,多少因為你的臉和身材對我相當有吸引力的。”原來傅言也覺得她好看。
整段話就這最後這句還像個人說的話。
蹙著眉,某一瞬間,顧惜氣到睜眼。
她不是生傅言的氣,而是很討厭被人三言兩語就折磨到胡思亂想的感覺。
一夜情而已,又不是男朋友,人家很可能是廣撒網,她還跟著認真品味、回想,真該死。
正自我批判否定中,家裏門鈴響。顧惜下床開門,門口站著陳誌。
顧惜穿的衣服雖不暴露,可她還是隻開了一條門縫,問道:“你怎麼來了?”這反應讓陳誌覺得顧惜家裏藏了人。上次後脖頸的吻痕,雖然沒問顧惜,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憑顧惜對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堅信隻要自己稍作示意,這個女人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