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新月一時不知道要拿什麼理由來搪塞他。幸好她腦子轉得快,很快有就有了說辭:“我昏迷之後腦袋了一片渾噩,好似做了個夢,夢裏麵的人雖然都看不清楚臉,卻一個個都叫我葉新月,我醒過來以後,雖然儀琳叫我蘭蔻,但是蘭這個姓似乎不常見。我推測可能我之前說的不是大名。”
段莫離將信將疑地道:“所以你就任認為,自己的大號是葉新月。”
雖然知道大號就是大名的意思,可是,對麵站著一個古裝超級大帥哥,雖然這位帥哥的口德有待提高,但是撇開此點不論,狹長的鳳眼微帶陰柔之氣,眉目卻清朗無比的段莫離還是很能給女子以遐想空間的……隻是,由此可見,他給人帶來精神上的打擊也會是毀滅性的——譬如此時,這位美貌的男子一本正經地對著你說“大號”,這效果已經不是噴飯可以形容的了。
而且,說大號是葉新月,怎麼聽都好像是在曲線罵她是米田共……
蒙古大夫,你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見段莫很正經的樣子,她又有些發噱。
葉新月的嘴角些微抽搐著,使得她的臉部表情變得十分奇怪。而這在段莫離看來,就被他理解為了痛苦。
“你怎麼了?”他皺眉,低頭問道。
葉新月嚇了一大跳,心虛地以為自己忍笑的行為被看穿了。但是一對上段莫離那雖然是探究居多,但是好歹還有那麼一點點關切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當自己傷勢未愈,這會兒正好難受了。
她順勢就真的開始裝傷情複發,雙手抱住頭部,一聲呻吟逸出口去:“嗯……”
TNND,錯了,這呻吟聲也忒銷魂了,差點抽自己倆大嘴巴的葉新月,實在是不知道該何如來表現難過,難不成她現在應該嚎啕大哭,並且說兩句類似於:“媽媽咪喲,疼死我了!”之類的話嗎?那也太丟臉了,就算為了藝術獻身她也不幹。
她隻好一聲不吭地抱住腦袋,並且微微搖晃自己的身體,好像腳下踩著雲朵似的,隨時都會暈倒一般。這已經是她的極限演技了。
幸好老天爺偏愛她,段莫離似乎真的相信了她此時正在飽受煎熬,也不再追問她關於記憶的事情,隻是走近她,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去。
葉新月感覺到段莫離在向自己靠近,也感覺到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拉住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心裏不由緊張起來——別想歪,她可不是又感覺到什麼曖mei的氣氛,隻是,她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姿勢,既可以裝作很痛苦,又可以趁機會偷笑一會兒,這會兒要是她被拉得站起來,絕對會破功的。
她幾乎可以想象段莫離見到她的笑臉時的表情,絕對很精彩——但是,她現在沒打算看他這樣的表情……
所以,她盡量不著痕跡地加重自己往下蹲的力度。
段莫離一次拉她沒有拉動,心下冒出一絲疑惑,奇怪,上次抱她時覺得她那麼得輕,怎麼拉不起她來?所以略加了一次力度。
葉新月並不知道,段莫離雖然是大夫,但卻不是文弱的書生,她再怎麼使勁兒卻還是給拉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