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稚雷連忙搶過去扶起她,憐惜地望著她的傷口,心中來了股莫名其妙地糾痛。
“別在亂動了,給我看看傷口,得想個辦法止血才行。”
哈迪娜推開他,自己強忍著疼痛退到了遠處,朝著他大聲道:
“我不用你管,就讓我疼死算了。”
“我怎麼能不管,都是因為我,你才受了傷。”
“我不用你在那假惺惺的自責,我…我就當是被瘋狗咬的。”
草稚雷見她忍著疼,還故作剛強的樣子,心痛的更厲害,三步並做兩步趕上前,將她牢牢地摟在了懷裏,緊緊的。
哈迪娜的淚水突然奪眶而出,奮力地在他懷中掙紮,說道:
“你不要再碰我了,既然你都不肯要我…..”
“迪娜,別哭,我不是不肯娶你,隻不過我還有事沒有辦完,不想現在談婚論嫁,你看這樣,我們先作男女朋友好不好?”
哈迪娜聽她話語說的真誠,停止了掙紮,改而柔聲問道:
“你喜歡我對不對?”
“恩”。草稚雷也不想掩飾自己的感情。
“嗬嗬。”哈迪娜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抹幹了臉上的淚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登時就換成了另一幅嘴臉。
“我就知道少校是喜歡我的。”
草稚雷驚道:“怎麼,你剛剛哭是騙我的?”
“恩,我留學時上過表演係的課啊,教授們都說我演技好呢,可是我這肩膀上的傷可不是裝的哦,真的很疼呢。”
草稚雷忙放開她,佯怒道:
“活該,疼死你算了。”
草稚雷不理她,繞過警局的後廊,來到前廳,接待的女警官招呼他過去,然後拿著一張大字報和他比對。
“這是什麼?”
草稚雷搶到手裏一看,是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仿佛就是自己的模樣。上麵葡萄牙文寫著“尋人啟示”。
“草稚督察,這像上畫的可是你?”
“是什麼人要貼的尋人啟示?”
“是一個日本來的女孩兒,她就在接待室,應該還沒走呢。”
草稚雷尋思,會是誰在找自己呢,日本來的女孩,難不成是….,他連忙奔去了接待室。
“新虹小姐,怎…怎麼會是你?你怎麼….”
草稚雷偶然見到這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容貌,驚慌得話都說不流利了。
另一方麵,板奇新虹見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突然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廢功夫的感覺,她想,這一定…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當即喜不自勝,朝著他張開懷抱撲了過去,雙臂摟上他的脖子,點起腳尖,就在他的臉上印上了大大的一吻。
這下倒把草稚雷弄糊塗了,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夢是醒。
“草稚雷,我可算找到你了。”
“新虹小姐,你怎麼會到巴西來的?”
新虹莞爾一笑,臉上浮上一抹紅暈,有些羞澀的道:
“人家來找你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見過那張光盤了?我…我沒能拿到吉斯要的東西,他不是已經…..”
“你還真是個傻帽呢,我也接到了吉斯的信,不過我想,為什麼要受他的要挾呢,我覺得他那張光盤拍的不錯啊,接到信的當天我就去找你了,想問問你有沒有接到信,結果到了你們草稚家,你師父說你是怕我的名聲受損,動身去巴西了,那時,我就覺得,你雖然傻點,可也是可愛的緊,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像你這樣為我著想呢,明知是虎穴還要來闖一闖,所以我就決定來找你了,因為….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想要…想要和你成親!”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的人都到這了,你還不相信嗎?”
“不是…隻是..你不是說過你有未婚夫嗎?”
“沒想到你還真的在意了呢,真是太可愛了,是這樣的,我的爸爸是現在極限流武道館的館主板奇卓間的師兄,雖然過世的早,但他們師兄弟當年感情非常好,曾經給我和卓間伯伯的長子板奇良訂過娃娃親,不過長大後,我和良哥倒像是成了真正的兄妹,沒人再提起娃娃親的事了,再說,他現在有女朋友了,是劍道館擇原家的二小姐,叫擇原百合。那天咱們分手後,我回到家就把所有的事都和良哥說了,他還很讚成讓我來找你呢。”
“哦,原..原來是這樣啊!”
按理說,一直暗戀著的女性現在對自己有了意思,本應該是件可喜的事,不過,草稚雷卻本能的感覺到事情不妙,身上沒來由的襲過一陣寒意。
果不其然,草稚雷最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哈迪娜這時走了進來,正巧看到了他與板奇新虹的曖mei姿勢,時間在這一刻凝滯,接待室裏變得空前的寂靜,使人聯想到暴風驟雨來臨時的前兆。
“喂,這位小姐,能否請你放尊重一些,現在被你摟著的,是我的男朋友。”哈迪娜首先展開了攻勢。
板奇新虹打量了她一番,見這女警年輕貌美,一說話便對自己充滿敵意,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準是情敵沒錯,於是好不示弱地道:
“既然被我摟著,你憑什麼說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好意思,我和少校就在10分鍾前才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板奇新虹蹙起眉頭瞪視草稚雷,嚇的他登時出了一頭冷汗。不過在這種兩方對質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撒謊,隻得膽怯的點了點頭。
板奇新虹不怒反笑,道:
“那算不得數的,雷先認識的我,並且很早就暗戀我了,即使他答應和你做朋友,那也是因為他那時不明白我的心意啊。”
“胡說,少校已經親口承認喜歡我了。”哈迪娜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走上前將板奇新虹的胳膊從草稚雷的脖子上拉了下來。
板奇新虹不以為意,不僅又環住了草稚雷,而且還朝著他的嘴唇大親下去,說道:
“雷,你還是更喜歡這樣,是不?”
草稚雷被吻的舒服,下意識的答應了,誰料,甜蜜的過後,緊接著的,就是臉上又挨了哈迪娜的一記大鍋貼。
板奇新虹連忙心疼地撫mo上他臉上漸漸隆起的紅腫,並斥責哈迪娜道:
“你這野蠻女人,幹嘛打他?”
“我和我男朋友打情罵俏,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警告你不要再碰少校。”
草稚雷心下暗暗叫苦,這叫什麼打情罵俏啊,為什麼挨打的總是自己呢?人都說兩個男人爭一個女人會拚的你死我活,如今看來,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說你是雷的女朋友,有什麼證據?”
“證據?”沒錯,哈迪娜也是兼學法律的,凡事講證據也說的過去,於是思索了一會,道:
“少校他…他看過我的胸部算不算證據?”
哈迪娜說的讓人意外,沒想到板奇新虹回答更讓人意外:
“才看過胸部有什麼好炫耀,雷他還看過我全身呢。”
草稚雷被這兩個女人搞的是又驚又羞,心想,比什麼不好,偏偏要比這個,這豈不是要別人都知道他草稚雷是個大色狼嗎?
“你…你好下流!”哈迪娜嫌惡地朝板奇新虹嗤之以鼻。
這可使板奇新虹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二話不說,施展起空手道中的擒拿手法,將哈迪娜的手臂扭到了身後,弄得她痛叫了一聲。
草稚雷見狀,恐哈迪娜肩頭的傷口再度裂開,急忙運功拆開了新虹的招式。並道:
“新虹,她不會功夫,而且肩頭有傷,你別…別欺負她。”
板奇新虹吃了一驚,她斷然沒有想到,這個自稱一直心儀著他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另一個女人訓斥她,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不輕易見人的眼淚便禁不住滾了下來。
“別..別哭”草稚雷登時慌了手腳,毛毛躁躁的將大手撲在新虹的嬌顏上,妄圖止住那淚水。
“我…我不會說話…我該罰…我..對不起啊!”
哈迪娜見板奇新虹一流淚,草稚雷便對她百般疼惜,竟也有樣學樣地嗚嗚啜泣起來。
草稚雷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的經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一手一個將她倆都摟在了懷裏,勸道:
“我草稚雷何德何能能得到兩個美女的青睞,我不會說謊,事實上,我喜歡新虹在先,即使現在每天晚上做夢還能夢見,可是迪娜小姐也十分可愛,我也沒有辦法不喜歡她,看見你們兩個流淚我都會心疼,所以我求求你們別鬧了好不好,要不..你們就打我吧!”
板奇新虹與哈迪娜聽了這話也不再鬧,她們真的都是真心的喜歡草稚雷,甚至是愛上了他,雖然她們彼此不太喜歡對方,可是為了雷,她們都是願意努力的,至於雷究竟更喜歡誰,她們不敢問,因為她們都害怕失去他,兩個人各自的心裏又同時打起了要用以後的實際行動來贏得喜歡的男人心的如意算盤,可是又都覺得自己一心一意的愛他,而他卻愛著兩個,心中著實委屈,因此,草稚雷的左右胸膛上便被兩個小巧的繡拳捶得鏗鏗作響,虧得他運起內功抵住,否則非被捶得吐血不可。
草稚雷本打算及早回國的,可是卻被哈迪恩盛情挽留了下來,他自忖日後定要帶哈迪娜走,所以不忍及早讓她和上校父女分別,便準備繼續逗留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