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其中原委,還以為是村長器重,醞釀了一下感情,就樂嗬嗬的跑了上去,見門口石台上放了一把斧子,順手就拈了起來,輪圓了膀子一斧子就下去了。
“嘭!!”隻見那人手握著斧子倒飛了回來,淩空飛了十好幾米,落下來打了幾個滾,昏死了過去。眾人抬頭一看,門上連個印都沒有,剛才那一斧子壓根連門的毛都沒碰到。嘈雜的人群為之一窒。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隻見一個人影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走了出來。幾天不刮胡子,沈瘸子又恢複了以前頹廢的形象。今夜的風難得的大,吹得沈瘸子空蕩蕩的褲腿獵獵的響。
“沈某人何德何能,勞煩各位深夜造訪,有失遠迎,失禮失禮。朱村長,別來無恙啊。”沈瘸子邊說著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朱德全一眼,心想,前不久還來找我說不要插手他們朱家疃的事情,如今卻自己帶著人找上門來了。朱德全笑著點點頭,就當是回應了,然後裝作沒看見,目光轉向別處。
餘萬峰看著朱德全站在那裏目光飄忽不定,黃麻子站累了索性找個地方坐下來閉目養神,心裏那個火啊,看來今晚上這倆人是指望不上了,轉而對沈瘸子說道:“姓沈的,俺倆孫子一個半死不活、一個手腳殘廢,都是拜你兒所賜。今俺就是拚上這把老骨頭,也要給俺倆孫子討個公道。”
沈瘸子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著實驚了一下,沒想到沈木川下手這麼狠,心說,就你這狠勁都快趕上當年你父親了。“木川生性純良,如果不是你倆孫子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又怎麼會落得現在的下場。”沈瘸子義正言辭的說。
“你……”餘萬峰自知理虧,可是咽不下這口氣,“早就聽說煉魂教功法詭異,老頭子今就領教一下。”說完餘萬峰看了朱德全和黃麻子一眼,心裏暗暗叫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成了擋箭牌,躲是躲不過去了。
“哈哈……”沈瘸子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伴著狂風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覺脊梁骨嗖嗖的冒涼氣,“隱居以後就沒動過手了。不是沈某人自大,別說今晚這些人,就是再來三撥,沈某人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你們留在這。”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石化了。朱德全眼神不再飄忽,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沈瘸子;黃麻子睜開了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情節的發展。沈瘸子嘴角噙著冷冷的微笑,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說實話,沈木川今天的遭遇著實讓一個父親震怒了。
“放狗屁,今俺就讓你這個滿嘴噴屎的後生知道啥叫大言不慚。”餘萬峰脾氣暴躁,哪經得起這般侮辱,直接就暴走了,“餘家溝子的給俺聽著,咱們是站著撒尿的,別跟朱家疃和黃家寨的似的,關鍵時候耷拉下去了。”
餘萬峰這一頓不著邊際的戰前動員讓朱家疃和黃家寨的人臉上掛不住了,看看自己的村長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前頭,一個個又急又氣的。
“餘家溝子的,請祖宗上身!”餘萬峰一聲令下,隻見餘萬峰身後的人抽出腰刀,劃破自己的手指,雙指指天,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餘家溝子的人身體漸漸變大,身上的衣服索性被撐破了,露出虯結的肌肉,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沈瘸子視若無睹,咬開酒葫蘆的蓋子,仰天喝了一口酒,看著衝上來的一眾人,冷冷的幾個字從口中幽幽的傳來。
“萬……魂……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