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1 / 2)

沈木川和朱康裕從家裏出來以後,撒丫子跑了一陣才停下,沈木川還好,朱康裕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木……川,停一停。我……操,累死我了。”朱康裕扶著樹一個勁的喘粗氣,然後兩個人麵麵相覷,哈哈的笑了起來。

朱康裕打小生活在城市裏,放假偶爾會回朱家疃的爺爺家裏。村長有兩個兒子,朱善成已死,還有一個兒子叫朱善斌,也就是朱康裕的爸爸。朱善斌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朱家疃,在外闖蕩,後來娶了城裏的媳婦,老丈人還是高官,現在在外麵混的風聲水起的。

朱康裕是村長的孫子,朱家疃自然沒有人欺負他,可是朱康裕跟村子裏的孩子也玩不起來,整天在村子裏逛蕩,閑的蛋疼。自從那天看沈木川單手破冰的功夫以後,就想跟沈木川學點功夫。

“木川,能不能教我點功夫,以後回到學校以後教訓教訓那些瞧不起我的孫子。”

說實話,沈木川對這個小胖子還是挺有好感的,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沒學過什麼像樣的功夫,隻是按照沈瘸子的安排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我沒學過什麼功夫,我隻是每天堅持訓練。”沈木川把裝滿沙子的衣服給朱康裕看了看。

“我操,這家夥該多沉啊。”朱康裕摸著沈木川身上的沙袋子,一臉崇拜的樣子,非嚷著要穿一穿。沈木川幫著朱康裕穿上裝滿沙子的衣服,朱康裕沒走幾步就受不了了。

“快!快幫我脫下來,這他媽不是人穿的。”朱康裕憋的臉通紅,脫下來衣服的時候,甩著膀子吼道。

兩個孩子雖然交往不是很多,可是在一起的時候似乎特別投機,朱康裕像個小喇叭一樣balabalabla的跟沈木川講述著城裏的事情,沈木川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被逗得咯咯的笑了起來。當朱康裕講述到他在學校裏是如何如何牛逼的時候,沈木川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怎麼了?有人在學校裏欺負你麼?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沒有,我沒上過學,我隻在學校裏呆過一上午。”

沈木川講述了他那天是如何把餘寶帥打趴下,如何把餘寶帥兄弟兩個打得半死不活。把朱康裕聽得一個愣一個愣的。

“乖乖,還是你牛逼。”

兩個人突然想起來要論一下輩分,因為朱康裕確定要沈木川管他叫哥哥。

“我也是臘月初八生的,為什麼我要叫你哥哥。”沈木川不服的說道。

“我是早上生的,時辰尚比你早。”朱康裕得意的說道。

“我也是早上生的。”

“反正我就是比你大。”朱康裕顯然一副惡少的架勢。沈木川被逼無奈,隻好認小。

兄弟倆邊聊邊走,不知不覺走進了大山深處,沈木川停住了腳步,不再走了。

“咋了,弟弟。”朱康裕已經自詡自己是大哥,一口一個弟弟的叫上了。

“爸跟我說過,不讓我進山,山裏有危險。”

“我操,怕什麼,不是有哥麼。”朱康裕一拍胸脯,抬腳就往裏走,結果一個沒看好,拌了一跤,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朱康裕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發現絆倒他的是一個石頭做的人頭,被樹葉蓋著,一時間沒發現。兄弟倆蹲在地上,研究起來。這個石像腦袋上有三張一模一樣的臉,長著長長的的獠牙,眼睛像銅鈴一樣,鼻子上的肉肉的,就像是臉上趴了個癩蛤蟆,長的煞是惡心。

“這好像是整個石像,被土埋了起來,隻剩個頭在地麵上了。”朱康裕往石像上唾了口痰,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沈木川皺著眉頭,盯著石像,“好像在哪見過……”

朱康裕好像對這個石像很感興趣,動員這沈木川想要把這個石像挖出來。

“別動,我想起來了。這個是鎖魂陣的鎖魂鬼的石像。”沈木川想到這裏,臉上表情嚴峻。

“啥,鎖魂鬼!?這麼難聽的名字。”朱康裕撓撓頭,胖胖的臉上寫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