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飯的時間,清弦看了看天氣,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人會來,吩咐小二把店門關好,便自己回家了。
穿過前廳,走到夫人的院門外,清弦整了整衣衫,微笑著進了門,“爹、娘。”
湛夫人正在繡著花,看到清弦進來,便放下手中的繡花架子,“清弦回來了,怎麼這時候才回呢?早上不是說了回家吃飯的嗎?”
清弦微微低了低頭,“娘,今天客棧客人多,女兒忙得忘了。”
“客人多嗎?”湛四海眯著眼搖著把扇子。
“是的,今天有不少人來投宿,如今天字號房和地字號房,都已經住滿了。”
湛四海輕“嗯”了聲,便不再過問,隻是繼續搖著扇子,打瞌睡。
夫人看她有些疲態,便說,“你先去休息,明晚一定要回來吃飯,明天是清清的生日,你可別忘記了。”
“女兒知道了,先回房了。”說完又行了一禮,便出了門。
夫人看著她的背影,輕歎了聲,這孩子一直就是這樣,規矩有禮,卻從來不和她親近,唉,到底不是親生的啊。
在客棧這幾年,把個客棧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老爺就每旬去查查賬本,其他時間全是由她做主,雪娘為了這事,不知道在老爺麵前嘀咕過多少次了,可是家裏除了她,也沒人可以去幫忙,老爺也樂見其成,一個女兒家將來就打發些嫁妝,家產還不是自家的。
清弦出了夫人的院子,向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轉過長廊,一個黑影突然擋在了她麵前,嚇得她大叫一聲,看清來人的相貌後,捂上了自己的嘴,摸摸自己的胸口,瞪了來人一眼,繞過他繼續向前。
“怎麼?做了虧心事?”那人見她不理自己,便懶懶地說了句。
“虧心事?湛大少也知道什麼是虧心事嗎?”清弦回頭頂了句,然後繼續向前走。
湛清鴻眯著眼,摸著鼻梁,嘴角噙著一絲笑,移步擋在她麵前,“嘖嘖嘖,在客棧呆久了,這嘴也利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聽到這四個字,清弦有些氣短,瞪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湛清鴻,“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欠了人錢?還是打傷了人?”
“在你眼裏,我就這麼沒出息嗎?”湛清鴻惱怒地撓著頭。
“你有出息過嗎?有什麼事快說,我要回房了。”
湛清鴻被她的話堵著了,閃過身子,讓出道來,“算了,你走吧。”
湛清弦不再理會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月色下,那抹身影越發顯得清瘦,她為何總是把自己弄得這般累,明明可以當個三小姐,偏生要去客棧做掌櫃,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湛清鴻坐在長廊上,從懷裏拿出今天在隔壁鎮上買的簪子,隨意地把玩著,想著這幾年的事,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冷言冷語,不再叫他大哥,不再給他好臉色看,不再是當年那個會陪著他,看著他耍寶的小女孩了。
++++++++++++++++++++++++++++++++
今天很高興,新買的本本要來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