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月得了她的鼓勵,心頭的鬱結一掃而光,她可以從現在開始學嘛,且不說要超過誰,最起碼這針線活要能拿得出手吧。
回了家,林若月纏著林夫人教她針線活,林夫人可犯了愁,銀針刺穴她是拿手,可女紅繡花她是一點都不會,從前要學醫分不出時間來,嫁入林家後就更不要說了,衣服自然有地方訂做,針線活也有下人丫鬟幹。
隨意找了個事忙的借口,打發了一個手巧的丫鬟給若月,這才躲過了女兒的追問。
以為這針線活並非難事,想她林若月連最難的劍招都能練成,這小小的針線活難道還能難倒她?可事實是還真難倒她了,要她耐心地坐上幾個時辰,對著繡架,本已經不容易了,還要手拿根針,在繡布是一針一針繡出個花樣來,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幾天下來,看著已經被她毀了的上好絲綢,看著那些結成亂麻的上好絲線,看著已經變形的上好繡架,看著十指上數也數不清的小洞,林若月不得不歎氣承認,自己沒這天分。
手巧的丫鬟早已經找了借口溜走了,隻留下林若月一人坐在房間裏唉聲歎氣,“真是笨死了!”把那些殘次品掃到了地上,倒在床榻上蒙頭便睡。
那日,夫人的話裏已經表示出了不滿,林鎮海細想,自從清弦回家之後,確實是忽略了若月,從前一有閑暇,便去練功房教女兒練劍,如今已經好久沒教過她了。
可是練功房裏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聽守衛的親兵說,二小姐已經好久沒來練過劍了。若月的性子他知,高興地時候喜歡舞兩招,難過地時候喜歡練幾套,沒理由好些日子不摸它。
趕去若月的院子,隻見丫頭和老媽子都躲在窗子外,偷偷往屋子裏看,林鎮海輕咳了聲,那些人趕緊出來行禮,一個個雖低頭不語,可眼角還是止不住地向屋子裏瞟。
把他們打發了出去,林鎮海也學著她們的樣兒,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子下,向裏看去,絲綢、絲線、繡架攤了一地,而榻上的人蒙著臉正用力地捶著床榻。
“這是怎麼啦?”不明究竟地他盡量放柔了音調。
床榻上的人騰地坐了起來,“爹,您怎麼來了?”看爹的眼光落在地上,她跳下榻,慌亂地收拾著。
“等下。”林鎮海扯過一塊白色的絲綢,看上麵花花綠綠地繡著個東西,指著問,“這是什麼?”
林若月臉一紅,用力揪著懷裏的一大包東西,“芙蓉。”
芙蓉?橫著看了一眼,然後又轉個角度,豎著看了一眼,實在是看不出來,卻也不好打擊女兒,隨口答了句,“哦,是芙蓉。”
心中鄙視了他一番,明明拿反了,居然還說是芙蓉,若是她像他那樣拿著,根本就瞧不出是什麼,嘟著嘴扭了扭身子,“爹!”
“來,月兒啊,告訴爹,為何轉性了?”林鎮海訕訕一笑,摸了摸下巴上了胡須。
倚著爹,把頭枕在他肩上,“沒有啊,我隻是覺得有趣,學著玩玩。”代價便是這尖尖十指上的小洞洞。
人說,女大不中留,這隻怕不僅僅是有趣這麼簡單,“咱們東淩的女兒家,出嫁時穿的嫁衣,頭上的蓋頭,可全是自己做的,難道月兒想出嫁了?”這話也算是種試探吧,不知夫人與那周老夫人商量得如何,周老夫人能同意把若月的婚事延後嗎?
“怎麼可能?大姐還沒出嫁呢,我怎可趕在她前麵,真是學著玩玩的。”若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可不成。”林若月一時沒聽明白他的話,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要學就要好好學,玩玩可不成。”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嘟了嘟嘴,她是很想好好學,可是十指間的疼痛讓她心有餘悸,“嗯,知道了。”
夫人不會女紅,府裏的丫鬟就算是手巧,也不過是幹些縫縫補補的活兒,宮裏的教習嬤嬤肯定不成,有好幾個都被月兒給氣跑了,“有了。”林鎮海心中想到一人,“月兒啊,爹要替你找位好師父。”
師父?
“這事兒就包在爹身上了,明天等我的好消息。”說完哈哈一笑,拍了拍女兒的頭,然後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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