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庫房的鑰匙?昨兒我還想著要還給林管家呢,今兒就忘記了,這是放在哪裏了呢?”塔娜在懷裏、袖裏摸了一陣,一臉的為難,“夫君,您瞧我這記性,硬是不知丟哪兒了。”
林鎮海眯著眼,眼斂下透著寒光,默了一會兒,終於站起了身,衝著門外喊了聲,“林鷹,跟我去二庫房!”走了幾步,臨近門口時又頓了身,“你們都跟我來!”
當大家全都在二庫房外站定的時候,林清弦這才有機會看清整個環境,一間大屋裏放著桌椅,角落裏還放著一著床榻,對著門口的牆麵上,一張黑漆大門緊閉著。
“塔娜,找到鑰匙了沒?”林鎮海麵對著大門,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真不知丟哪兒了。”塔娜微垂著眼斂,把驚慌失措全收在了裏麵。
“林鷹!”林鎮海也不廢話,喚了聲一直站立身後的林鷹。
林鷹領命抽出寶刀,一刀把鎖劈開,門一推便開,庫房裏漆黑一片,林管家在林鎮海的示意之下,點了盞燈進來,就著燈火,大家終於看清了裏麵的情形。
“紅包!”林清弦一眼便看到蜷成一團縮在角落裏的人影,看她手腳被縛,黑巾蒙眼,口中更是被塞了塊帕子。許是聽到了聲音,紅包這會兒正扭著身子想要弄出些聲響來。
一解開繩索,拉下帕子,紅包便撲到了林清弦的懷裏,“小姐,小姐!”喚了兩聲,似是想起了剛剛受的驚嚇,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喪啊!”塔娜臉色不佳地罵了紅包一句,看她沒一點收聲的意思,便加大了嗓門,“紅包!你好大的膽子,上次偷東西不成功,這次又來偷嗎?”
紅包憑地升起一股勇氣來,“二夫人,這個偷字可賴不上我,你看到過哪個賊偷東西把自己的手腳綁上,然後反鎖在庫房裏的?”
“那就是還有同黨,你們分贓不均,然後他把你綁了,丟裏麵羅!”塔娜繼續指鹿為馬,終於激起了葉清弦壓抑已久的怒火。
“胡說!誰能看出,紅包是被人綁架了藏在這裏!偏偏你看不出來,難道瞎了眼?”葉清弦拉住了要頂嘴的紅包,“紅包,咱們上衙門去,我隻相信,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終有一天遭報應!”
“紅包是被人綁架?笑話了,她一沒有家世,二沒有錢財,綁架她有什麼好處?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塔娜雖心虛,可心底還是相信林鎮海不會把她交給官府。
林清弦指了指庫房裏,“庫房的門鎖沒被破壞,裏麵的東西也沒翻亂,想必也沒丟什麼東西,憑什麼說是來了賊?我看就是你把紅包綁了然後藏這裏!”
“你隨便指兩下,就把事情算到了我頭上?鑰匙早就不見了,我哪知道這丫頭得罪了誰,要把她關在這裏。”
“哼,除了你,她還會得罪誰?”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小小庫房裏顯得特別的吵鬧,“都給我閉嘴!出去!”
塔娜與林清弦相互瞪著眼,不甘不願地隨著林鎮海再次回到了書房,林鎮海走到正中,卻沒有坐下,隻是瞪著位子旁已經倒塌的案幾,“林管家!你是怎麼做事的,東西爛成這樣也不收拾?”
林管家唯唯諾諾地趕緊叫人來收拾,正收拾著,誰知林鎮海轉頭看向了塔娜,“塔娜,你是怎麼當家的?家裏下人不幹活你不教,家裏有人失了蹤你不理,家裏庫房多了人你不知!還有什麼是你知的?”
誰也沒想到林鎮海的話突然轉向了她,不但是塔娜被問得目瞪口呆,連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夫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