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是祁原市人,今年30歲,男性,領證之前單身……我就知道這些了。”
她每說一個,徐亞斤的笑容就更深些,最後在徐亞斤那越來越陰森的笑容下,塗畫畫理智地把那句“有些信息還是我領證時,從身份證複印件上偷瞄來的”給咽了下去。
“很好!很好!”徐亞斤連說了兩個很好,笑得愈發不像個人。
她用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進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後開口:“把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塗畫畫盯著徐亞斤塗得血紅的指甲,直發怵。她總覺得把指甲塗成這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這麼一發怵,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回答的內容更加地糾結起來。
她知道徐亞斤此時忍得很辛苦,可憐她也糾結得很痛苦。
“怎麼,忘記拿了?我好像記得我提醒過你,請務必帶來的。”徐亞斤的聲音越發地溫柔起來,近乎低吟。隻有塗畫畫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反正橫豎都得被批,也不差這一樣了。塗畫畫往座位上一靠,兩眼一閉:“小紅本被大王收起來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個——不是也沒好意思問他拿來著……”
其實她也很納悶,明明住的是她家,那天君如屆隻拿了個文件袋就來了,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現買的。她怎麼也想不通他能把東西藏哪了!
“那戒指總該有吧——”徐亞斤的眼睛都開始笑了,連著嘴角的笑容都像是在抽搐。
塗畫畫忍著逃跑的衝動,抱著必死的決心繼續回答:“那個——大王說等婚禮的時候再補!”
“再補?很好,彩禮以後補,婚戒以後補,婚禮也是以後補。塗畫畫小姐,你那層膜補得回來嗎?”徐亞斤把手放在腿上,緊握著拳頭。
忍,我忍!
“應該——可以的吧。現代科技發達——”塗畫畫小聲地回答,眼睛盯著對麵做深呼吸的女人。說到後來,幹脆閉上眼睛,等著暴風雨來臨。
徐亞斤此時完全忍不下去了,她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打算直接開口滅了對麵這個白癡女人!可就在她要開口那刻,擱在桌上的手機歡騰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