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都是粉色,溫暖地人的心都要融化。塗畫畫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粉色的秋千架。一大團一大團的牡丹,打著卷兒,完美地裝飾了整座秋千。而這近一百平米的台上,就隻有這麼一個秋千,地上是粉色的毛絨地毯,背後,是一望無垠的碧海藍天,兩側是金黃的沙灘。
“大王,我最喜歡蕩秋千了。”眼前,似乎閃過那個憋著勁找理由想要坐人背上去的小女人,而一個男人,在旁邊默默地停下了動作,伏低著身子等著她爬上去……
在大團大團雍容華貴的牡丹中,一身雪白婚紗的塗畫畫,被君如屆輕輕地放到秋千座上。他仔細地替她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抬手細細地幫她整好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半跪在她身邊,默默地看著她。
塗畫畫整個地陷在粉紅的牡丹中,因為是坐著,抹胸式繁複的白色婚紗將她的肚子完全地掩蓋了起來。此刻,她就像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天使,用她的那張娃娃臉,癡癡地凝望著麵前的男人。
沒有司儀,沒有麥克風,也沒有音響。整個婚誓台上,就隻有他們,誰也擠不進去。
兩人含情脈脈地看了對方半響,君如屆忽然緩緩地放下左腿,單膝跪在地上。
他從白色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輕輕地對著塗畫畫打開。
“嫁給我。”君如屆拿著一枚鑲著碎鑽的戒指,對著她珍重地懇求。
求婚。這是求婚!塗畫畫捂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嫁給我。”君如屆又說了一遍,看著隻一個勁傻愣的女人,不禁著急起來,小聲地說道,“畫畫,伸手。”
說著,還衝著她輕快地眨了下眼睛。塗畫畫被他的眉眼砸得七葷八素地,連自己的手伸出去,被他拽入了手中都不自知。
君如屆如釋重負地套上戒指。一秒鍾也不耽擱地繼續伸進懷裏掏起來。
一張卡。一張紙條。
他鄭重地起身抱起塗畫畫,左手心裏是這兩樣東西。步伐同樣穩重,卻比平常更加堅定。走下婚誓台,轉身往親屬圈走去。當來到塗爸塗媽麵前時,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塗畫畫,讓她挨著自己站好。
“爸,媽。這是聘禮。”君如屆恭敬地雙手奉上,然後與塗畫畫肩並肩地站好,朝兩人深深地掬了一躬。
不善言語的他,對著兩位家長誠懇地道謝:“謝謝你們,有你們,才會有畫畫。”說完,與畫畫兩人又鞠了兩躬。
塗家二老握著卡和禮單,早就紅了眼眶。一開始,他們也埋怨過這不懂事的小子,什麼都沒有交代過就這麼把他們心愛的女兒拐走了。可是當後來知道一切,他們卻替他心疼。
他不是不想,隻是不能而已。
君如屆牽著塗畫畫的手,慢慢地走到自家父母麵前,對著兩人掬了三躬,君如屆從來沒有對自家父母說過那些話,隻是今天牽著畫畫的手,卻由衷地感謝自己父母的體諒。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他跟畫畫不知道要難幾倍。
千言萬語,最後隻化作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