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畫畫憋著嘴,可憐兮兮地指指懷裏的這隻,再指指還在嬰兒床坐著自顧自玩的另一隻,慘兮兮地開口:“大王,哪個是肉末啊?”
君如屆聽到她的話,皺著眉接過她懷中的兒子,然後朝另一個走去。
肉末和肉團雖是雙胞胎,長得是一模一樣,可是性格卻南轅北轍。肉末完全是君如屆的翻版,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不是個悶騷現在還不好看,但絕對能悶死人。怎麼逗都不吭兩聲。要不是塗畫畫那時候以為他是個小啞巴急哭了,他還舍不得開尊口支吾一聲。
而肉團,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塗畫畫翻版。整一個小彌勒佛,見到誰都是咯咯笑,還很喜歡跟人一塊玩。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塗畫畫扶額:這隻絕對是品種變異啊。想她也沒那麼喜歡陌生人啊!
所以,為了兩隻的健康成長,話比較多的塗畫畫負責悶葫蘆肉末,而沉默的君爸爸負責潛移默化太活潑的肉團。以往,兩隻放一起,塗畫畫看著不動的那個就知道是肉末,彎腰抱走就是。
可是現在……
君爸爸君媽媽皺著眉看著床上同樣沉默的兩隻,苦大仇深起來。塗畫畫這回倒是沒心思恐懼兩隻長得一樣了,伸手戳戳這個,摸摸那個。無一例外的,兩隻全都當他們不存在,依舊玩自己的。
她抬頭看了一下沉著臉的君如屆,挨近身子蹭了蹭他的胳膊,暗暗使了個怎麼辦的顏色。
君爸爸淡定慣了,這世上除了塗畫畫的事,估計也沒什麼能讓他有明顯的情緒。他手腳利落地把兩隻都拎了出來,輕輕地放到地毯上,然後開始給他們脫衣服。
塗畫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關於兩隻,唯一能辨認的就是他們的性格,其他方麵:長相一模一樣,身上連個辨別身份的胎記都沒有。真不知道大王是那根筋搭錯了。
君如屆給他們穿好衣服,也不把他們放回嬰兒床,放在柔軟的地毯上拉著塗畫畫就往門外走。
“大王?”一向精明的塗畫畫,此刻是完全不知道自家男人在想什麼,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地上的兩隻。
“嗯。”對於她的叫喚,君如屆是有叫必應。在塗畫畫發飆之前,他低頭朝著她暗暗使了個“放心”的表情,然後拉著她一起窩在門外偷窺。
裏麵兩隻,都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發現走廊裏安靜下來,立馬換了個樣子。隻見其中一隻,跟個軟腳蝦一樣,“啪”地撲倒在地毯上,然後開始在上麵打滾。另外一隻,也不玩自己的衣角了,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地上打滾的兄弟。
看了一會,坐著的那隻,慢慢俯臥,撐著小胳膊小短腿,慢悠悠地爬到地上翻滾的那隻身邊。這時,地上翻滾的那一隻停了下來,撐著小胖手坐起身子,衝著黑著臉盯著自己的哥哥就“咯咯咯”笑起來。
肉末臉更黑了點,抬起手朝他的胳膊就招呼了過去。叫你跟我搶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