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體育館的路線,距上官舞等人三四公裏遠的一處街道上,這裏還未遇到大量屍群。走在街道上的正是畢福遠和古天天兩人,他們倆像正常逛街一樣,很沒素質的,一邊丟著果皮紙屑,一邊吐著瓜子皮,吃好喝好悠閑的走著。現在知道為什麼說上官舞那隊人是所有幸存者最不好過的一組了吧。畢福遠在經曆那晚被困的險境之後,原本是打算追上上官舞幾人的。但他折騰了大半夜,手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畢福遠: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古天天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於是他們就在那所酒吧找個個安全的小屋共眠。那一夜......(資料丟失。。。)
第二天上午,精神恢複了些,但饑餓感變得非常強烈,酒吧裏景園小區不是很遠。畢福遠決定去那裏補充食物,更重要的是換掉露屁股的褲子。兩人大概在中午時分就來到了701。這裏已然物是人非,小區地下停車庫也被拆了個底朝天。好在還有許多食物,上次繳獲搶劫團夥收獲頗豐。這麼些食物也帶不完,於是畢福遠和古天天兩人就海吃海喝,直到挺著“懷胎”三月的肚子才罷休,接著又塞著滿滿的背包,孕味十足的“艱難”的踏上了尋找組織的道路。
“要是人人都像我們這樣,一天地球就成垃圾場了啊。”古天天帶有自我反思的教育意義口氣道。
“切!你以為人人都像我們有這待遇嗎?S市活人就那麼幾個,喪屍這種環保的生物又不會產生垃圾,我們就是扔上十年,那也是沙漠中的一滴水,瞬間蒸發。”畢福遠大言不慚的解釋著。
“說的是啊,那你留下來吧,別走了。在這裏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等到出去了,你就沒有人身自由了。”古天天認真道。
“那你別扔啊,這一路上都是垃圾桶。”畢福遠白了她一眼,突然目光停駐在一家店鋪上。古天天注意畢福遠的目光,順著望了過去,那是一家自行車店。
“我要找輛8萬多的MTB,那是我大學的夢想啊!”畢福遠沒來由的說了一句,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啊?”
古天天可沒聽懂,她隻是看到這個宅男像是魂魄被吸走了一樣,慢慢的走進這家自行車店。無奈,古天天也得跟著。
“美國每年玩越野山地百分之八十都是用的這個品牌的車架。(品牌不說了,單車發燒友都懂的)”畢福遠好像是自言自語看著店裏掛著的單車道:“瞧瞧這花鼓,碟刹,這個材質根本別說大陸,連台.灣都做不出來。前叉行程長短適中,氣動軟尾,超強減震,專業27速。這車沒一百張紅票子搞不定啊。”
“你想幹嘛?”古天天可不知道畢福遠再說什麼。
“這個還不是我的菜,老板肯定有壓軸車,老板!老板!”畢福遠下意識的忘了現在是生化危機。
“鬼叫什麼!現在哪還有別人。”古天天敲了畢福遠一下。
畢福遠撓撓頭,才轉過來彎。曾經他在大學裏也有過一段激情的日子,大一下半學期,加入了學校的MTB社團,經常去跑野賽,他的車子不是好車,或者說勉強能參加大學生職業賽。他沒有向家裏要過一分錢去玩車,因為家人也不同意,這種危險的運動在他高中時差點要了他的一條腿,那時候老畢就明確的告訴小畢,如果再見到他玩車,就真的廢了他的一條腿。對於畢父的威嚴從小到大都存在著,畢福遠一直心存顧慮。而考上大學後,遠離父母的管教,他那顆放|蕩不羈的心又開始澎湃起來,在他成為宅男的日子裏,每每回想以前,都會感歎:青春是多麼的美好啊。
畢福遠以前比賽的車子是一架混血兒,車身所有的零部組件,多數都別人好車上淘汰不用的,然後被他組裝了起來,加上平時的愛惜保養,這輛座駕也曾在各種比賽嶄露頭角,輝煌一時過。可隨之日子久遠,這輛車也不堪重負,露出種種比賽時的傷痕。在一次比賽中,輸給了一輛8萬的組裝車,徹底報廢了。那次比賽的對手是學校有名的公子哥,人倒是不壞,就是盛氣淩人了些,家中富裕,燒車也幾年了,實力相當不俗。比賽的路段危險度極高,技巧要求也必須頂尖,但是更重要的是,車子要好。畢福遠總認為自己的混血兒會一直陪著他到終點,但事與願違,半途中因為甩尾不當,跌進一個山坳裏,車身散架了。當他抗著失去戰鬥能力的座駕,出現在那個公子哥麵前時,那個人譏笑道:“這種車也配玩S賽段?要不要試試我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