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一隻弩箭閃爍著寒芒,帶著刺耳尖嘯聲一頭紮在了練武場上聳立的堅硬花崗岩石上,隨著令人牙酸摩擦聲,半米厚度的花崗岩彷如鬆軟的豆腐,頃刻間被弩箭穿透,皎潔的月光順著拇指粗細的孔洞灑落在白天澤的身上。
白天澤抹去臉上的汗水,緊緊身上的皮襖,呼出一口熱氣暖暖了微微有些僵硬的手指。
如今已是寒冬,距離祖山試煉不足半月,這半年來白天澤每天清晨都會修煉神秘莫測的誅邪印決,雖然直到現在白天澤都不清楚這誅邪靈力該如何使用,但是白天澤相信那個神秘空間的神秘人不會騙自己。
下午白天澤則是拚命的打熬自己的身體,不到筋疲力盡決不罷休,每次都會徹底抽空身體的每一分力氣,極限的壓榨著身體的潛力,心疼兒子的塗山雪曾多次製止,白天澤雖然表麵答應,但每次還是如此,見無法製止,塗山雪也隻好悻悻作罷。
而晚上則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運轉唐門的驚羽決心法熟悉著鳳尾天機的每一寸的性能,唯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握手中武器的使用,不會有絲毫的失誤。
經過半年的瘋狂修煉,現如今的白天澤已經是鍛體九重,除去白天澤的勤奮,還要歸功於修煉資質的提升,半年前白天澤將雙角融入鳳尾天機後,奇跡的發現自己修煉妖力的資質提高了許多,雖然還算不上頂級,但是跟以前相比卻是天壤之別,或許是之前壓製太過厲害,使得白天澤半年間突飛猛進,達到了鍛體九重的高度。
望著散發著冷芒的滿月,白天澤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幾天前的清晨白天澤如同往常一樣,盤腿開始修煉誅邪印決,卻體會到了一絲天地間的不同,這次天地元氣進入身體後沒有像往常那般流入鳳尾天機內轉化為誅邪靈力,而是如石沉大海,徹底消失不見了,白天澤感受著身體的每個角落,卻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就像根本沒有存在過。
始終無法找到原因的白天澤雖然每天都會修煉誅邪印決,但是這種情況卻是使得白天澤心煩意亂,連平常的修煉都無法靜下心來。
將視線從滿月上收回,白天澤盤膝坐下,運轉誅邪印決,將天地元氣緩緩納入進體內,白天澤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找到天地元氣入體消失的原因。
一經運轉,白天澤驚訝的發現,吸納天地元氣的速度比以往足足快了一倍,隨著誅邪印決的運轉,洶湧的天地元氣在半空之中漸漸結成了一條十米的蒼龍,奔騰著被白天澤納入體內。
白天澤隻感覺身體一陣脹痛,磅礴的天地元氣似乎要將身體撐破了一般,劇烈的疼痛使得白天澤發出一聲嘶吼,急忙停止法決的運轉。
隨著法決的停止,天地元氣的聚集並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快速,一頭更加巨大,蜿蜒百米的蒼龍在半空緩緩聚集,蒼白的龍鱗清晰可見,在月光下閃爍著懾人心魂的寒芒,蒼龍的眼神頗為靈動,看向白天澤的眼中似乎隱有笑意。
隨著蒼龍的凝結,以白天澤為中心的千裏範圍內的天地元氣同時發生的暴亂,瘋狂的向著蒼龍聚集而來,頃刻之間千裏之內的天地元氣盡數被蒼龍吸取,沒有了一絲的殘留。
無數妖修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吸收天地元氣,更不用說引動天地使用妖法神通,甚至多年苦修而來的妖力都有了絲絲外溢,脫離身體重新化為天地元氣的現象。
“怎麼回事?”察覺到天地元氣的異動,白昊蒼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揮手間電芒閃爍,封鎖了身體,阻止了體內妖力的逸散。
“昊蒼,出了什麼事”體內妖氣的外溢,使得塗山雪也驚醒過來,察覺到身體的異常,有些驚慌的問道。
打出一道印決將驚醒的塗山雪同樣封鎖起來,白昊蒼眼神瞬間淩厲起來,充滿了狂暴的戰意,柔聲道:“無事,你呆在屋內,不要外出,我去看一下。”
“昊蒼,天澤!”塗山雪發出一聲驚呼,轉身向門外衝去。
“天澤身上有我的本命印決,如果出事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無需擔心,不經磨礪,怎能鋒芒畢露。”白昊蒼伸手將塗山雪攔下,抱在懷中輕聲安慰道。
“可是……”塗山雪還是有些不放心。
“無妨,天澤手中有我給予的丸雷,不會有事的,老實呆在屋內!我去父親那裏,我倒想看看誰膽敢攻擊我西宗。”將塗山雪抱回床上,白昊蒼沉聲說道。
“嗯!”塗山雪低聲應道,雖然擔心自己的丈夫,但是卻明白自己根本無力阻止丈夫的決定,隻能默默期望著自己的丈夫不會受到傷害。
走出門外的白昊蒼揮出打出一串手決,無數的雷電形凝聚,一座雷電築基的鋼鐵堡壘將整個屋子籠罩在其中,做完一切白昊蒼仔細查看沒有任何疏漏後,騰空而起向白酉陽的書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