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善國,建國至今已有數百載,國泰民安,唯獨邊境還在抵禦禁地的凶獸。平山鎮,抵禦邊境外凶獸的一補給地,並有招募的年輕士兵在此訓練,喝聲時常籠罩全鎮,也因此處無平民生活。
清晨,年輕的士兵們如往常起床訓練,卻見隊伍中多了一人,一個身高比平均低了足足十寸的少年,銀白色的盔甲整個掛在身上,就像在殼中的蝸牛。
這少年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疑惑,征兵的年齡雖然沒有限製,可常識來說至少十六左右,可以這少年的身高來看也就十歲左右,甚至臉龐都被盔甲蓋住了大半,隻能勉強看到鼻尖。
“他是什麼人?怎麼來這裏的?”
“就算是新招的小兵,也不應該穿這麼不合適的盔甲吧?我都懷疑他是否能走起來。”
“教官腦子進水了?我記得他昨天還好好的……”
“難道是晚上進水了?天黑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諸多士兵議論紛紛,整齊的隊形也有了散亂,少年卻不時將遮蓋雙眼的頭盔抬起,然後不久又滑落蓋住雙眼,重複進行。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浪費一刻,就是對生命最大的褻瀆!”冰冷的聲音,在遠處緩緩傳來,人為至,聲先到,隻是聲音,就讓眾人散亂的隊形立刻恢複整齊。
沉重的腳步聲落在眾位士兵耳中,一位身穿黑衣麵無表情的中年人逐漸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背著手,輕輕打量了眼前眾多士兵一眼,立刻發覺隊伍盡頭不正常。
“這是哪裏混進來的老鼠?”中年人淡聲道,走向隊伍盡頭足足矮了十寸的少年。
其餘士兵立刻感覺不妙,這教官什麼性子他們太清楚了,被他叫做老鼠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更是有丟掉性命的。
直直盯著前方,這些士兵不敢移開目光,他們毫不懷疑自己視線稍稍一動就會有石子擊打在臉龐上,一些訓練不久的士兵還是移動了目光,僅僅在眼眶中將視線轉移,一顆石子便立刻襲來在臉龐上打出一個傷口。
“不準動!”中年人說道,臉上有傷口的幾位士兵隻能強忍著,哪怕臉龐抽搐都不敢。
“砰砰!”敲了敲少年的頭盔,中年人抽出腰間長刀,放在少年肩上貼著脖子:“士兵,報上名來!”
“無屬新兵,遊方!”少年大聲道。
諸多士兵都略有些亂了,這少年簡直是瘋了,腦子出問題了,有心理疾病!
遊方是誰?那可是這平山鎮新兵中數一數二的精兵,別的不說,單是身高就比這少年高出十幾寸,他竟敢自稱遊方?
“有趣,遊方?”中年人淡笑一聲,道:“那對不起了,軍隊中不需要老鼠!自現在起,遊方剔除出軍隊!發路費滾回家去!”
少年麵色大變,再次抬起擋住雙眼的頭盔,卻沒有說話。
“有什麼要說的麼?”中年人對少年說道。
少年麵露猶豫之色,內心情感在臉上完全表露出來,還透著一絲迷茫,在中年人的注視下,過了許久他才麵色蒼白的輕輕開口道:“我是平民,遊步。”
“遊步……”周圍士兵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遊步這個名字倒是略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