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幾階樓梯方瑞峰磨蹭著走了很久，來到二樓一個虛掩的房門口停下，看下麵沒人注意，這才敲敲門。
“多禮貌的好孩子啊！”開門的賀紅豔撇嘴讚了一句。
後麵一個甜甜的聲音緊接著傳出，“請坐。”
偷眼望向王百萬的俏媳婦沈恬，頭發烏黑齊肩隨意披散著，眼睛不大膚色白皙，很不錯似乎還達不到驚豔的程度，方瑞峰喊了聲“王奶奶好、馬嬸嬸好”，在靠門口的地方坐下來。
賀紅豔正在熱火朝天講著本村發生的一些趣事，老張家兄弟四個為一棵樹打起來了，李三奎被老婆抓血道子了等等。
事不大沈恬聽得津津有味，小嘴微張咯咯笑不停。
好一陣之後賀紅豔停了，沈恬轉頭望過來，“你就是老王和紅豔提到的大秀才，現在上高幾了？”
嗅到一股若有若無若濃若淡的香味，細細打量著這不到三十歲的王奶奶，頓時魂魄走了幾分。
咦，這眉眼鼻唇放在一塊怎麼就那麼協調那麼耐看呢！
聽到賀紅豔的大笑，他回過神來慌張說道，“啊、問我，我高三，再有幾天就畢業了。”
“別看長得不咋地，是個學習天才。你沒到他家去過，堂屋裏滿牆上都是獎狀，聽方嫂子說還有不少實在沒處貼，隻能鎖在櫃子裏。”賀紅豔止住笑幫他說了句好的。
“再加把勁，爭取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我和你王爺爺說，你大學以後的學費、生活費我們包了。”沈恬視線回到麵前的瓜子上，右手拿起一顆瓜子放到嘴裏，一聲脆響後再優雅地拿起另一顆。
“還不快謝過你王奶奶……”賀紅豔心直口快，“這一論起輩分把我倆都喊老了，直接說名字得了。瑞峰，沈恬想到附近遊玩，我沒聽說有合適的地方，你知道嗎？”
“風景山水？這沒問題。”方瑞峰點點頭。
上到國家大事經濟形勢，下到村裏家長裏短雞毛蒜皮，他知道的都不多，但提到當地的景致，方瑞峰還真不輸別人。他看的書多，經常參加活動就近的不少景區都去過。
方瑞峰開始一一說起，“遠的不論，但以咱們嘉汶縣講，縣城南邊有座青靈山，山青樹綠流水潺潺，山頂的青山寺建了幾百年，香火鼎盛；城東二十裏有古代墓碑石刻群，保存完好的古石碑不少很具曆史價值；縣城北邊不遠有座清朝時期大財主蓋的前後五個相通的大院子，總共房子有六十多間，現在被日本商人承包下來裏麵的家具用品恢複原樣也準備開發旅遊觀光；還有汶溪橡膠大壩，現在的天氣劃船釣魚很好；還有烈士陵園等等。”
沈恬眼珠閃爍好奇望過來，小聲自言自語，“原來不是書呆子。”
“還書呆子，回到家從沒見他拿起過課堂的書本，不是看些課外書，就是和其他人一起調皮搗蛋，真不知他怎麼學的。”賀紅豔哼了一聲。
又聊了幾句，外麵天色完全黑下來已經晚七點多了飯菜還沒有送來。
沈恬嫋嫋走出門，聽樓下酒喝到正酣一個比一個聲音大，幾個猜拳的更是聲音震破天，她皺著眉回來，從包裏摸出白色小巧的手機翻開蓋正要撥出去，恰好聽到下麵有喊聲，縣城大酒店定做的六個菜送來了，還有一瓶紅酒，以及各種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