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果然不愧是從第一世家出來的,經商相當有門道,隻短短兩年時間,就將天香樓經營得有聲有色,不論是外地來的還是本土的,都將能進入天香樓吃飯喝茶請客做為最榮耀顯擺的事。
包括現在,所有人都風靡一時的開始押賭,天香樓便是最好的聚集場所,大堂裏,人頭湧動,有的在高談闊論,大聲分析自已要押哪一位夫人的重要理由。有的在低聲討論,究竟該把賭注押哪一方。
而在天香樓二樓一間雅室裏,亦有人在談論押注的事。
太子宋嶽微微撩開窗簾朝大堂裏望,“你們看到沒有,光就這間酒樓裏,大家都偏向於把賭注押向大夫人,皇弟,你說我們該如何操控?”
宋歡正在與溫七下棋,他執黑子,果斷地將一子下了下去,“就算他們把賭注押向了大夫人,我們也不能太大意,首先要看二皇兄的動向,再就是看第二世家白家有沒有動靜,他們才是真正的大戶,如果掌握著他們的方向,我們才能成為真正的大贏家。”
二皇兄宋啟程被封為端王,為人隨和,卻也極有魄力,在朝中人緣極好。他仗著他母妃娘家的勢力,不僅在朝中占有很有份量的說話能力,其經濟方麵,也不容忽視。如果能從他那裏撈得一些錢充這邊人的腰包,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
“二皇兄那邊我已經查清,他讓人悄然把注押在了六夫人身上,他可能認為大夫人連續奪冠三年,不可能還會繼續下去。而第二世家的白春水白芳華兩兄妹是押在了五夫人身上,據說五夫人的琴聲白芳華親自偷聽過,確實可稱個中翹楚。”
宋歡輕鬆地看溫七因為白子被圍困得找不著出路而急燥地扯著頭發,“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應該把注押在四夫人身上,我相信,這一次,我們能贏個大滿貫。”
這時溫七突然耍賴地一推棋盤,“不下了,沒意思。”
宋歡朗聲大笑,“就知道你會這樣。”
宋嶽放下窗簾,另有所指地笑道:“就算沒意思,為了贏大錢,我們也必須要下下去。溫七,你說我們該押哪一方?”
溫七自鼻孔裏哼了一聲,舒服地抬起雙腿放到棋盤上,對宋歡道:“你又如何斷定四夫人能勝出?雖然想贏端王和白家的錢,可不能光憑嘴說,是要實力說話的。若選個草包,就算我們想捧她,別人也會生疑。所以說如果四夫人沒有好的曲子讓所有人心折,想贏錢?可能也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宋歡沉默下來,關於蘇紅茶寫給四夫人新曲的事情,他還是不願被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他寧願爛在肚子裏,也不願被人們挖掘出來。